厲弋駐足停留,先觀察了一圈附近,隨后并沒有選擇從正門進入,而是反身尋到了只有很少人知道的供圣地內部人員進出的側門。
“什么人?”
側門看似無人把手,但當厲弋只身靠近時,立刻有兩人身著銀色盔甲的圣地侍衛走出,攔住了前行的厲弋。
“還請兩位通知白內閣,有暗堂之人尋求庇護。”
厲弋稍稍躬身,這對他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禮數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人靠衣裝,此時的他穿著不倫不類,顯得行禮的姿態做作非常。
那兩個守門的侍衛相視一望,“什么暗堂?我們沒聽說過!要想見內閣大人,還請從正門進入圣地,在大殿中向圣地的殿中執事報備,我們這里通報不得。”
厲弋清冷的面上閃過了一絲慍色。
當日在清磐鎮逃跑得太突然,以至于后來在換衣之時,不小心把地黫暗堂的令牌丟了,不然的話,就算這兩個小卒不認識自己,也該認識令牌才是。
深深的皺攏了眉頭,“吾乃地黫暗堂的長老,同圣地的幾位長老和內閣大人均有交情,只是今日出門太過匆忙,未帶信物,只需兩位通報一聲......”
“什么地黫暗堂?我還天黫明堂呢!沒聽過。”
“這種說辭我們聽多了,內閣大人很忙,正在召見貴客,見不了你。”
“不錯,既然你出門太匆忙,忘帶了信物,拿回去取不就是了,改日帶了信物再來。”
兩個侍衛頗顯戲謔的嘲笑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
厲弋身為地黫暗堂的長老,素來是同圣地的長老平起平坐,卻在今日被兩個無名小卒給攔在了門外。
冷笑一聲,從嘴角勾起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牙縫中露出陰滲寒氣,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便太可惜了。”
言罷,厲弋徑直朝著門內走去,可二人卻跟看不到一般。
因為在他們的視線中所看到的是厲弋轉身離去的另一幅畫面。
幻境的妙用,不得不說,在這方面,厲弋已經將其運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眼見著幻境中的厲弋越走越遠,兩個侍衛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嘲笑了起來。
“又一個著了魔的,還妄想見內閣大人,他怎么不說直接要見至尊大人呢?”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圣地豈是這種人可以褻瀆的。”
“咦?什么聲音?你有聽見什么沙沙響的聲音嗎?”
“哪兒有聲音,你是不是聽......這......這是!!”
突然,從二人身后突起兩根石刺,以銳不可當之勢穿透了二人的身體,當吶喊聲與哀嚎即將發出的一瞬間,兩人的咽喉被背后的兩只手死死的掐住,把二人的聲音鎖入了喉中。
兩人拼了命的掙扎,擺脫。
但恐怖的力量使得兩個侍衛完全無法從力量中掙脫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在石刺的貫穿中,一點點的血盡干涸,最終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圣地......可不要污蔑了這兩個字,你們兩個廢物只配和我一起,藏在暗堂的夾縫中,充當兩只螻蟻罷了。”
厲弋松開了手,緩緩的向內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