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戶不知所措的在中央的空地轉了一圈,厭棄的眼神看著地上的草,該不會是要喂它吃飯吧?可是它已經戒草很多年了......
忽然間,白馬戶渾身汗毛倒起,長久以來膽小的性格所積攢起來的意識帶動著其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左側閃去。
只見地上的綠草瘋狂生長,草與草之間相互糾纏交織,匯集成了一個由綠色草體構成的人形玩偶。
白馬戶看傻了眼。
它就吐槽了一句很久不吃草了,至于這么生氣嗎?
而那草地編織成的玩偶并沒有閑著,突襲白馬戶不成以后,縱身躍起,身體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的高速旋轉。
鋒利如刀的草葉亮出了它的白刃,一片片的朝著白馬戶的身體射來。
“嗯昂嗯昂!——!”
白馬戶那是被嚇得肝顫亂顫,下意識的朝著宋凌的昕昕這邊撒丫子就跑。
可還未等白馬戶跑近,只聽見“哐當”一聲,白馬戶的驢頭重重的砸在了空氣墻上。
只見在那片空曠的平地四周,不知何時已經豎立起了一層透明色的結界,阻止著外面人的進入,也同樣阻止了里面人的走出。
宋凌點了點頭,確認到這應該就是那老頭嘴里的考核內容了吧。
像是擂臺賽一般的切磋形式,又莫名其妙的布置在一片詭異的森林里,不是傳承考核還能是什么?
被困住了的白馬戶仿佛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死訊。
鴕鳥式的把頭埋在地上,整個驢抱團成了一個球狀。
恰巧閃過了人偶的飛身一踢。
“白馬戶好像有危險?”宋凌守在一旁觀看著空地上的戰斗。
昕昕則早已經開始一個人借助高空投影,觀察起這個世界了,有一搭沒一搭聊道,“放心吧,人家都說了千百年來沒有人通過傳承考核,所以一定很難,但是也沒說死過人啊,白馬戶一定沒事的。”
宋凌一聽,覺得還蠻有道理的,于是也不再為白馬戶擔心了起來。
而與二人僅一墻之隔的白馬戶聽了后留下了兩行清淚。
它已經徹底認清了兩人的面目。
人家沒說死過人,可它又不是人,萬一這地方邪門的很,專門死驢怎么辦?
正說話間,白馬戶的背上又挨了那人偶的一刀,鮮嫩的草葉化作鋒利的刀口砍在白馬戶的身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
嗯?
白馬戶懵了一下,詫異的看著那人偶一招未得手后退身躲開的樣子。
驢腦袋飛速的運轉著。
這家伙看起來古怪了些,但好像也不怎么厲害啊......
幾次攻擊都被自己輕易躲開,好不容易砍中了自己卻連防都沒有破開。
再一看,那草怪人偶身上的葉片都被這一刀砍得劈了卷。
好弱!
白馬戶的眼睛一亮!
靠,原來是自己在嚇唬自己,這玩意兒就是個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