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戶變得冷靜了起來,瞇著眼觀察著草制人偶。
突然,它發現在人偶的腳底堆積著不少散亂的草葉,像是從身上掉下的一般。
再仔細一瞧,只見從四周的草地上,有著源源不絕的植株向人偶提供著力量,這也是為什么眼前這家伙怎么打都有用不完的力氣。
果然,草就是草,縱使模擬著自己的模樣,也無法用靈力改變自身的特性。
看似人偶擁有著形同白馬戶一般的強大防御力,不過是因為它的身上一旦出現損傷,就會把傷葉褪下,再從草地上汲取新的罷了。
哼!
那就要看看是你汲取新葉快,還是我的肚子更餓了!
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白馬戶不知又從哪兒涌起了一絲力氣,朝著人偶撲了過去。
對面的人偶也不甘示弱,雙方在空中相遇,憑借身體強度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一幕,卻是出現了未知的結局。
只見交鋒過后,人偶的身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反觀白馬戶這邊,碩大的驢嘴正鼓了起來,腮幫子拼了命的上下搖曳著,似在咀嚼什么東西。
白馬戶伸長了脖子努力的把嘴里的鮮草咽下肚中,兩眼精光一閃,得意的看著那人偶。
草結之陣再次啟動,地面上草葉紛飛,一瞬之間便將人偶身上被白馬戶咬下的缺口補了個全。
但白馬戶也不在意,像是借著人偶的身子,讓它的體力得到了一些恢復,白馬戶轉守為攻,也不伸拳,也不揮掌,張著它那血盆大口朝著人偶便咬了過來。
草制人偶哪里見過這陣仗。
習慣性的運起降龍十八掌的功法就要朝著白馬戶攻來,結果恰逢它意,一只左臂就像故意送進了白馬戶的嘴里。
“咔嗤”一聲,清脆的咬合音,白馬戶不費吹灰之力咬下了人偶的左臂。
只見熒綠色的光芒一陣閃爍,那人偶再一次修復了自己的身子,變得如初始一般無二。
面對再一次恢復原貌的對手,白馬戶不急也不氣。
人性化的用它的蹄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珠子轉呀轉的打量著四周的結界范圍,驢臉上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白馬戶動了,卻是沒有朝著人偶撲去,反而是低下了頭啃起了自己腳下的草地。
白馬戶充分演繹了一把什么叫做能吃是福。
以風卷殘云之勢一口一撮鮮草,拼了命的往嘴里塞,狼吞虎咽著,就跟那餓死鬼投胎似的。
白馬戶......居然吃草了!
宋凌守在結界外不可思議的看著白馬戶的舉動,不過緊接著他就明白白馬戶在干嘛了。
與其說它在吃草,倒不如說它是在斷那人偶的后路。
不錯,也不知白馬戶的肚子是什么做的,在暴風吸入了大量的食物后仍舊沒有填飽的跡象。
白馬戶一邊跑著一邊吃,圍著結界從最外圍的地方一路啃到了中心區域。
整個空地出的草地全都被其啃了個遍。
鮮草、植株、綠葉、但凡可以為人偶提供力量的物質全都被其吃了個干干凈凈。
“嗝!——!”
白馬戶吃完了最后一口草,伸著脖子打了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