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巫山,不免**。
易司明雙腿發軟地躺在紅木鏤雕的架子床上,鵝黃色的床簾子凌亂的披散在床榻的四周,一旁還睡著不知名的家伎。
“撫冥的男兒真如獵豹。”半解羅衫的家伎正用衣帶角晃動在易司明的鼻尖之上,眼里全是對于眼前這位精壯男人的崇拜。
“我可不快,不如再去一番?”易司明一手拽住了家伎腰間的連環扣,硬生生的將她拉到了身邊,俊朗地問著:“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們這些俊俏郎君為何總要在事后來詢問?”家伎笑了起來,“我是二公子的家伎。”
“二公子?”易司明愣了一秒鐘,立馬反應過來,“仆蘭達?”
“正是。”家伎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說著:“怕了?”
易司明粗著脖子回應道:“還沒有我怕的事情。”
他心里想著:“老子被最信任的將軍戴綠帽子,兒子又被我戴了綠帽子,看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家伎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放心,我不會將事情說出去。畢竟說出去,我也沒命了。只不過二公子今日很少來找我,所以......”
易司明想了一會兒,想要從家伎的口中套出更有用的消息,“看來你和二公子很熟悉。”
“可不是嘛!”家伎自豪地說著:“我自打如王府之后,便跟隨二公子。我們公子可是沃野城里數一數二的人物!”
“此話怎講?”
“傳聞二公子自打出生起就伴有異象,連青丘的九尾狐仙都送來了賀禮。算命先生道破天機,說是二公子日后必成六鎮之王后而遭到天譴,嗓子被毀,雙眼失明。所以,王爺對于這位嫡出的二子寵愛甚濃,拜天地君候為師,五歲便參透《九主》、《太公》,十歲便能舉鼎而舞。”
易司明倒吸了一口涼氣,聽到家伎的話語之后,對仆蘭達這人有了新的認識。
是不是天選之人,易司明不清楚。但他知道,沃野再也沒有人能與他爭奪皇位。
“也算是個人物。”
家伎急了眼,她恨聲道:“什么叫算是啊!二公子可是沃野的希望!比起仆蘭紹,那個短命的人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你還知道仆蘭紹?”易司明驚訝地問著,看來仆蘭達的枕邊人的確知道不少的秘密。
家伎叉著腰,沾沾自喜地說著:“仆蘭紹是走卒的女兒,王爺一時興起在馬背上臨幸了她。否則也不會生下那只畜生。原來被送去平城當質子,如今一回來就死了,你說他是不是廢物?”
“比起仆蘭達是要差一點。”易司明冷淡道。
“何止一點?!”家伎打開了話匣子,接著說道:“出生卑賤的仆蘭紹在王府里面受盡了委屈,連他的生母還在哺育他的時候便砍去了四肢,扔進花洲之中當花肥了。王后將他扔在了凈河河畔,讓他自生自滅。可后來又發生了一件事情,你猜是什么?”
“什么?”易司明越發地好奇,看來這座沃野城里面的確隱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誰知道過了一天一夜,他居然活了下來!王后說,找人去看的時候,還看見一頭野狼正哺育著他。畜生就是畜生,連奶都是狼奶!”
易司明聽到這里,想到仆蘭菱也有著同樣的遭遇。他們父女兩人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仆蘭紹死了,而仆蘭菱卻活了下來。
“好了,也跟你說了這么多了。你快些走吧,免得被人瞧見了。”家伎面色潮紅,依依不舍地看著易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