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司明的心砰砰直跳,他從來沒有想到殺一個人會是這樣的感覺。
在彌留之際,易司明走到了仆蘭達的身邊,附身說道:“我告訴你,我不是撫冥人。而你床榻上的家伎已經和我共赴巫山了!”
仆蘭達生硬地盯著易司明,嘴里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響聲。
“還有一件事。”易司明直起了身子,淡淡地說著:“你抓來的奴隸,是你哥哥的婢女。”
仆蘭達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這輩子都瞧不起仆蘭紹,認為他跟畜生無異。如今自己碰了畜生的女人,那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砰!
仆蘭達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那雙不愿閉上的雙眼看著殺死他的易司明。
“啊!”家伎尖叫了起來,想要逃出房門。
徐守宮冷漠道:“殺。”
忍冬不留情面,提起陌刀就向家伎的背部砍去。
手起刀落之間,家伎也斷了氣,只能在地上本能的抽搐。
易司明殺紅了眼,為了保險起見,他在家伎的脖子上徹底地補上了一劍。
倒在血泊中的兩人,沒有了反應。
“女人,留不得。”徐守宮恨著易司明,“跟你說什么來著!不要在里面胡來!”
易司明在震撼與快感之后,有些驚魂未定,他將手中的劍握緊,說道:“我們快走。”
忍冬將陌刀放了下來,隨后拖著家伎的尸體放在了仆蘭達的一旁,又從仆蘭達的腰間抽出了另外一把匕首,造成是他們二人互相殺死對方的假象。
“走。”等一切處理完成之后,忍冬開口道。
沃野的世子以及二公子在接連幾天之內先后喪命,這座沃野城恐怕是留不得了。
“等等!”易司明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徐守宮和忍冬,“還有一個女人!”
“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想著女人!”徐守宮恨聲道。
易司明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是紫荷!仆蘭紹的婢女!紫荷的母親!”
徐守宮在知道答案之后,愣住了。
殺人容易,但紫荷的去留成為了一個最大的難題。
“救!”忍冬一聽到是紫荷,他就想到悲苦的仆蘭菱。
年幼的嬰孩不能沒有母親。
易司明帶著二人來到了剛剛的房間,綁在床上的紫荷雖然嘴里被塞了東西,但兩耳還是聽見了隔壁發生的事情。
一見到三人,紫荷流下了害怕的淚水。
她怕死才走,但沒有想到的是,又被易司明三人給救了。
忍冬解開了紫荷四肢的束縛,隨后一記手刀打暈了她,將紫荷扛在了肩上。
三人剛出房間,易司明就問道:“我們去哪里?”
“出城啊!”徐守宮狐疑地說著。
“我們這樣怎么出去?!”易司明反問道:“仆蘭菱還在王府里面啊!”
忍冬深吸了一口氣,沉著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