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重重地推開連接門,招呼徐哲和柳良,一邊往車尾走,一邊斥責道:“你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徐哲深吸了一口香煙,吞云吐霧道:“別這么小氣嘛,人家不過是搭個順風車而已,再說我們要是不救她,這個點兒她早就被夜鬼先奸后殺、吸血分尸了,多好一姑娘,還是咱老鄉,怎么能見死不救?”
柳良也笑著勸道:“這一次華夏疫情嚴重,總部指名道姓要我們前去調查。馮小姐是華夏人,正好也能給你帶路。”
“給我帶路?你們什么意思?”梁逸停下腳步,回首冷冷地望著柳良。
徐哲叼著煙,依靠在墻邊,淡淡道:“這次我們沒和你開玩笑,夜鬼已經囂張到潛入火車站內殺人,說明這個世界馬上就要變天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窩在幽靈列車上已經一百多年,是時候去外面走一趟了,”
他又真摯地望著梁逸,無奈道:“如果你不想讓我和柳良去送死的話,這次就親自出馬。”
柳良也拍了拍梁逸的肩膀,嘆氣道:“我們并不是怕死,而是真的無能為力。為了捉拿車廂后頭那個大家伙,死了好十幾個兄弟……現在整個華夏組織中就只剩你我,徐哲,還有顧以誠,四個人。”
“難道鄧韻也……”梁逸聲音已有些顫抖,原來他也有黯然神傷的一面。
“他也死了,呵呵,很可笑是么?他還差一個月就能當爸爸了。”
徐哲笑得實在苦澀,剛掐滅的煙頭又點燃一根,道:“顧以誠就在華夏大學搞生物研究,上頭的命令是找到他,并將他帶回‘世界衛生疾控中心’。這些可怕的病毒,再厲害的槍子兒也沒辦法根治,想要徹底消除它們,還得靠這些科學家們的腦子。”
梁逸微微搖頭,心中萬千感慨化作一聲嘆:“唉……就算不是總部的命令,出于情義,我也一定會去找到他。”
柳良看向窗外因寒風喧鬧的黑夜,輕聲感慨道:“希望我們趕到華夏的時候還不算太糟。”
沉默。
短暫的沉默。
“走吧,還有十分鐘發車,最后檢查一遍列車上的‘貴客’。”
梁逸瞥了一眼腕表,一巴掌打飛了徐哲嘴上的香煙,輕責道:“叫你少抽這些鴉.片,迷亂心智,腐我中華!”
“鴉不鴉.片我不知道,但這是中華煙,很貴的!”
“吞云吐霧,備顯世俗,我泱泱華夏就是因為這些東西才淪為——”
“得得得,我跟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古董較什么勁兒……”
……
……
誰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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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輛看似古老的列車中,竟關押著嗜血的惡魔和身長幾米的大蟲子——夜鬼,行走在黑暗中的嗜血惡靈;蟲族,泯滅人性的遠古生物。
列車除去車頭和貴賓餐廳,余下十四節車廂,十節囚禁著夜鬼,四節關押著蟲子,數量成百上千,倘若跑出去一個,世界就會陷入恐慌。
但列車上有最先進的防害監獄系統,蟲族和夜鬼被隔離在一片輕薄的纖維玻璃后,不論怎么沖撞也無法撼動監牢絲毫。
梁逸三人穿梭囚牢過道,仿佛行走在萬鬼地獄中,兩旁夜鬼張牙舞爪,咆哮聲撕心裂肺!
“你說上頭到底什么意思?活捉這些B級夜鬼沒有任何意義,大蟲子就更不用說了,簡直是來惡心人的。”
蟲族盤著巨大的口器,倒沒有夜鬼那么活躍,只是隔著纖維玻璃都能感到里頭的腥臭。
徐哲趕忙點了一根煙,吞吐了幾口,又抱怨道:“要是梁逸早些出去當官,沒準兒咱們也跟著在總部工作了,薪水可觀又安全,還有睡不完的金發美妞兒。”
柳良苦笑道:“上頭的命令你只管執行就行了,每個月的工資也從沒欠你的不是么?”
徐哲不滿道:“可我感覺工資還是少了,咱們干的都是些賣命的活兒。我聽說組織背后有一個勢力極為龐大的利益財團,暗地里操作很多見不得人的事。總之,組織建立的初衷早就隨著利益時代而改變了。”
“要那么多錢有什么用?假如世界毀滅了,鈔票擦屁股我都嫌硬。”
梁逸在一扇鈦合金大門前率先停下腳步,沉思了一會兒,才沖身旁的徐哲和柳良問道:“你們進不進去?”
柳良和徐哲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