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見了么?”
空無一人的車站很靜很靜,一道悠遠清脆且極具穿透力的哭泣聲從出站口通道的方向傳來。
“有人在哭?”
“跟在我后面,別出聲。”
梁逸把皮箱塞給馮小藝,提劍率先走往通道。
通道很暗,只有幾盞應急燈還在掙扎,陽光在入口5m后就停止了前行。
越往通道里深入,哭泣的聲音就越清晰。
臘月東風,涼颼颼,吹得垂吊在通道上的指示牌搖搖晃晃,忽明忽暗的燈光,再加之斷斷續續的哭聲……馮小藝的神經開始緊繃,她取出手機,打開手電筒驅趕黑暗,并對走在前邊的梁逸道:
“梁先生,你也拿手機出來照一照,指不定是有什么壞人,春節期間好多不法之徒的。”
“我沒有手機。”
“……”
馮小藝在背后白了梁逸幾眼,連她爺爺奶奶都配得有老人機,一個新時代的青年,怎么可能連手機都沒有?
哭泣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似乎就在這附近!
“梁先生你快看!”
馮小藝沖一處拐角的垃圾桶旁打亮過去——五米外,一個披頭散發女人正抱著膝蓋埋頭哭泣,大冬天的,還沒立春呢,女人只穿了一件白色睡衣,整條腿都裸露在外頭,又坐在地上,不給凍壞了?
“一看就是和老公吵架跑出來的,唉……”
馮小藝愛心泛濫,正想上前去詢問,梁逸伸手將她攔在身旁,輕聲道:
“她不是人。”
她不是人……多么滲人的話?
馮小藝不可思議地望著梁逸,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才不是人。
“喂,這位小姐,你這是怎么了?要不要幫你報警?”她試著沖那哭泣的女人呼喊道。
女人始終沒有抬頭,反而哭得更加兇猛。
“一看就是遭遇了家庭暴力但不敢報警的女人。”
梁逸拾起地上一只易拉罐,捏成一坨鐵,猛地砸向那哭泣的女人。
“嘭!”易拉罐正中女人的頭部,聽聲音力度還不小,女人卻?連一點多余的反應也沒有,哭,一個勁兒地哭。
“喂,人家都這樣了,你怎么還砸人家?”馮小藝皺眉質問道。
梁逸道:“正常人被砸都會有所反應,很明顯她在利用哭泣做誘餌,等你靠近到攻擊范圍,她就會發動致命一擊。這樣的攻擊性質,是潛伏者慣用的伎倆——她的辦法很拙略,如果你還愿意上當的話,那你就是笨蛋。”
梁逸低頭湊近馮小藝,仿佛已經確認了馮小藝是笨蛋。
馮小藝偏過頭去,不服道:“只有真正的笨蛋才會信你的話,她明明就是個活人,你的唯物主義世界觀到哪兒去了?”
梁逸饒有興趣地抱著肩,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哭泣的女人道:“你不信的話,可以去試試。”
“試試就試試,我還怕她吃我不成?”
馮小藝膽子并不小,但女人的哭泣聲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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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凄涼,埋頭散發穿白衣,像極了電影里的女鬼……她硬著頭皮往前靠,但也不敢離得太近,她在距離女人2m遠的地方停下腳步,彎腰,用手電筒想看清楚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