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是“WHEC”集團公司的大股東,新項目開發的主要負責人,聽他說,就這十幾節車廂里的毛坯礦石,經過工匠的切割雕刻,市值保守估計都有1個億!
油膩胖子名叫恩特,是羅斯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雖然這兩人長得完全不像。
小胖子是恩特的兒子,叫做維金,看父子倆的體型就知是坐吃山空的主兒,傍著一個賺錢的至親,一路吃喝嫖賭。
喜歡跳火車,玩兒極限運動的古銅皮膚年輕人叫做古斯,父親是“WHEC”公司的股東之一,也是羅斯女兒的未婚夫,與羅斯一起負責督促新項目開發。
跟著跳火車的保鏢叫做杰瑞,被梁逸打掉兩顆門牙的保鏢叫做湯姆;兩個金發女傭暫時不知道名字,就分別叫她們金發寶貝1號和金發寶貝2號。
整列火車不算火車頭有19節車廂,第2、3、4節分別是廚房、豪華臥室,員工餐廳,第5節是硬臥宿舍,第6節關押著走私珍禽,從第7節到18節裝載著礦產毛坯,19節為夜鬼臨時添加的車廂。
整趟火車上,礦工,管理員,服務員,保鏢,司機,老板一共加起來剛好60人。算上被梁逸打掉兩顆門牙的保鏢,活下來的只剩6人。
“梁長官,這個……我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羅斯推了推金絲眼鏡,笑得真像只老狐貍。
梁逸道:“但講無妨。”
羅斯道:“梁長官這么英勇神武,能不能幫我把第6節車廂里的珍禽全都清理掉?本來死了那么多人就夠我下半輩子蹲監獄了,再發現走私珍禽,豈不是罪加一等?”
梁逸笑道:“歐聯邦不是沒有死刑這一說么?你這么有錢怕什么?”
羅斯認真道:“梁長官可不要開玩笑啊,這些事如果沒處理好,坐牢槍斃,凍結資產,剝奪政治權利……我這輩子就完了,我的子孫后代都要蒙羞的!”
梁逸也不可能讓一群攜帶病毒的珍禽污染文明城市,擺了擺手:“我會處理妥當,羅斯先生放心好了。”
“我可真是遇見貴人了,”羅斯深吸一口氣,神色一連變換了好幾次,才開口問道:“梁長官今年幾歲了?”
梁逸斜了斜眼睛:“30歲不到。”
“那很合適……”羅斯擺出一副的鄭重做決定的姿態,真摯道:“梁長官,古斯這家伙我一直都不看好,現在他自取滅亡,我也可以名正言順取消他和我女兒的婚姻,嗯……”他沉思著,“梁長官一表人才,能力超絕,不論年齡還是職業都深得我心,”他征求,“不如梁長官嫁給我女兒……哦不,我把女兒嫁給梁長官怎么樣?”
梁逸眉毛一挑,這是想讓自己做上門女婿?
不論怎么說,梁逸都把車里的情況,事情的起因,有錢人的罪惡,全都查了個通透,他才是羅斯蹲監獄的最大威脅。羅斯如果能拉攏他,那就真真正正地成了一條船上的人。再加上他本身條件就不錯,有勇有謀有度量,很適合挑來做女婿,很適合一起搞大錢。
這老狐貍,居心叵測啊!
男人心思都很單純,要么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男兒自強;要么幸得富婆、名媛青睞,委屈點兒做個上門女婿,吃的一口香噴噴的好軟飯。
梁逸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心里多多少少也有那么一丟丟的開心,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機會入贅豪門。
羅斯見梁逸許久沒給回復,清了清嗓子,繼續誘惑:“梁長官,我只有一個女兒,只有一個喲。”
上門女婿也分層次,其中最高級的,無非是,軟飯硬吃,嬌妻在懷,名譽在身,繼承權在手……梁逸只要點點頭,表示同意,只待羅斯撒手歸西,億萬財產便盡收囊中。試問天下之大,如此好事,為多少大老爺們兒,窮極一生的追求?
這絕不是愚昧,這絕不是墮落,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渴望!
羅斯見梁逸還是沒有表態,趕忙賠笑道:“哎呀,你看我,做生意的最大禁忌就是太過急躁……梁長官你也不用著急回答,等到了艾爾市,我安排小女跟你見上一面,就跟你們華夏的那個什么……相親,對對對,相親一樣,等你們雙方都覺得滿意了,再談論婚嫁也不遲。呵呵呵……”他好說好笑,又道:“梁長官,小女今年25歲,一直都是富養著她,不論長相,外貌,都是一等一,去年還以模特的身份登上市區雜志呢!”
這究竟是嫁女兒,還是在賣女兒?
梁逸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只輕輕吐出兩個字:“再說。”
羅斯臉都笑爛了,對于一個生意人而言,只要沒得到明確的拒絕,那就證明這筆生意有希望談下去;像他這樣久經商場的老狐貍,有十足的信心把女兒嫁出去,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