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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來。
羅斯和恩特很從容地與監察員握手交流,三人談笑風生,顯然是老朋友了。兩個鐵路警察表情嚴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應付的主兒。羅斯與監察局的關系融洽,但警察臨檢是臨時安排,他自然也給不到什么好處。
“你是華夏人?”警察終究還是因梁逸的容貌找上了他。
梁逸淡然道:“有什么問題嗎?長官。”
警察問道:“你從哪里來?”
梁逸回答道:“東歐平原。”
警察盯著梁逸的瞳孔:“你有感覺到身體哪里不適么?”
梁逸笑道:“這一趟車程有15天,我渾身上下都覺得疲倦,現在我只想回家舒舒服服地洗上一個熱水澡,然后再叫幾個女人來陪我睡一覺。”
“只怕是不行了,”警察突然從兜兒里掏出一張紅色的絲帶,輕輕地系在梁逸胳膊上,用以虛偽的安慰口吻道:“我剛剛檢查了一下你的瞳孔,并沒有發現感染的現象,首先恭喜你很健康。但基于你們華夏人的感染性,我們不得不幫你做標記。有了這個標記,你可能會遇到一些偏見,至于是什么偏見,等你出了火車站就能自行體會。”
警察拍了拍梁逸的肩膀,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用紅絲帶打的蝴蝶結,偽善道:“哦,對了,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嘗試著把紅絲帶摘除,否則到了艾爾市區,會有警察重新抓起來,到時候他們可不會像我這樣只看看你的瞳孔就給你發絲帶,檢查是很痛苦的,你不會想去體驗。”
“長官這是在警告我,還是在威脅我?還是在羞辱我?”
梁逸聲音中的寒意,透入骨髓!這一根小小的紅絲帶,就如一把惡意枷鎖,不禁遏制住了華夏人的活動,還鎖住了華夏人的尊嚴!梁逸最討厭的便是踐踏別人的尊嚴,何況是自己的拼了命都想維護的祖國?
羞我華夏民族者,雖遠必誅!
兩個警察按住腰間的手槍,帶著恐懼連忙后退。
老韋嗅到了空氣中的殺機,趕緊閃身把梁逸攔在背后,冷聲沖兩個警察呵斥道:“謹慎是國家的權利,警告是你們的資格,但羞辱華夏人是你們道德敗壞的作風!身為歐羅人,我真為你們的行為感到恥辱!”
羅斯見狀,急忙拉著監察員跑了過來,指著兩個警察的鼻子就罵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為難我的員工不成?你們想在法庭上和我的律師團碰一碰么?!”
到了文明世界,在軍閥面前裝孫子的資本家瞬間挺直腰桿,現代城市,什么東西都能用一封“律師函”來解決。一個舉足輕重的財團,往往比國家官僚還有能力,這就是東歐的資本主義。
兩個警察被羅斯的瞪眼怒喝嚇得不清,一旁的監察員臉色也不好看,沖警察道:“約翰長官,羅文長官,這位是‘WHCH’集團董事長羅斯先生,我想你們不愿意收到他的律師函吧?”
警察一聽“羅斯”名號,肅然起敬,先前對梁逸囂張的態度瞬間變得和藹,“尊敬的羅斯先生,司機先生,我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不過你把這紅絲帶系好,絕對是沒壞處的。”
監察員沖兩個警察使眼色,道:“兩位警官,你們搜查完了沒?羅斯先生一分鐘幾千萬上下的人,可沒時間在這里陪你們干耗著。”
警察笑道:“都檢查過了,一切正常,可以開始搬貨。”
“羅斯先生,真是給您舔麻煩了,我們鐵路部也是遵循國家的指示,你瞧,那些貨車全都是準備發往華夏的,現在全都給扣下來了,我們……唉,我們也沒辦法啊,鬼知道這場瘟疫能虧多少錢。”
監察員圓滑地與羅斯和恩特閑談了幾句,在簽署了幾個文件后,就笑著離開了。
羅斯幫梁逸解開那根代表著“恥辱”的紅絲帶,道:“梁長官不用擔心,到了艾爾市就是我的天下,我手頭隨便消減一個項目,政府高官就得親自給我來電話。”
梁逸稍退兩步,避開了羅斯的手,他心想自己以后還有行動,在市區里溜達,萬一碰到了沒事找事的警察,擺脫他們還要費一些力氣,不如就把這該死的紅絲帶先的留在肩膀上。
“沒關系,我尊重東歐政府的決定。”他隨口搪塞,其實心里早已把推出這項政策的負責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好吧,”羅斯推了推金絲眼鏡,討笑道:“如果梁長官和妮可約會的時候,其實可以把這個東西摘了,女兒她從小嬌生慣養,可能……呃,這個,可能——”
“我知道了,”梁逸直接打斷了羅斯的話,富家千金的性格他大概能懂,沒必要浪費時間去揣測,他催促著,問道:“羅老板,抓緊時間卸貨吧……天黑之前能搞定么?”
羅斯道:“梁長官你放心,我已經打電話給公司,最多一個小時就會有人來接替工作,”他又壓低聲音:“這趟列車死了那么多人,我呀,接下來這段時間可有得忙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