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豪車的深入,大都市里的繁華愈漸清晰,人來人往的潮流,川流不息的車輛,絢爛華麗的燈光,形形色色的門店……一個夜間比白天還要有活力的城市,艾爾市。
梁逸也不是沒到過大城市,開火車這些年,下車加油,途徑車站,都有造訪過近代文明——喜歡一個女人,哪怕吻遍了她的全身,也不如“深入”了解來得透徹。
時代在進步,人不能落伍。
梁逸手中的智能機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發現在這樣一個絢爛的大城市里,上網沖浪的速度更快,推送的廣告信息更多,科技衍生文明,將網絡與現實緊密相連;他心想,近代文明也不過幾十年,從現在開始學習,不晚。
“該死的,又到紅燈了!”
豪車在短短10分鐘呢,停靠了3次紅綠燈,每一次都要等上1分鐘,羅斯的肚子一路“咕咕”叫個不停,他餓極了,也生氣極了。
“直接給我開過去,不然市中心還要堵車!真是見鬼,今天禮拜天也這么多人么?”
開車的司機猶豫道:“長官,前面有行人呢。”
羅斯催促道:“杰克,你是第一次為我開車么?我會在乎這些么?我的時間很金貴!”
“這……是的,先生。”
距離紅燈結束還有30幾秒,斑馬線上的行人雖不多,但仍有幾人正漫步橫穿——明知有行人,還闖紅燈、壓斑馬線,囂張跋扈,敗壞道德!
梁逸出聲阻止道:“請遵守交通規則,請尊重別人的生命。”
杰克司機是個心善的人,最后還是沒有把車開出去。
羅斯不敢反駁梁逸的決定,小聲嘀咕道:“就浪費的這幾分鐘,我能交幾十次罰單。”
梁逸冷聲道:“羅斯先生在艾爾市有頭有臉,如果被人抓到闖紅燈,難道不會影響聲譽?”
羅斯撇了撇嘴:“梁長官太小看我了,艾爾市里可沒有哪家報社敢拿我炒作,就算有人引起輿論,我也有辦法把聲音壓下去。”
梁逸輕哼,頭偏向窗外,輕輕吐出四個字:“無法無天。”
若不是恰好要利用羅斯的無法無天,他絕不會與這種利益至上的老狐貍為伍。
Pm19:41分,從貨運站出來,直至現在已過去1個小時,一路走走停停,好像也沒走多遠距離。梁逸把視線從腕表上移開,輕嘆一口氣,問道:“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家?”
杰克司機說道:“這位先生肯定是第一次來艾爾市,前面馬上就到市中心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還能在哪里堵上十幾二十分鐘。等堵過了那段路,左轉進入別墅區后就能一路開綠燈,10分鐘不到就能回到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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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先生的住所。”
梁逸道:“那為什么我們不下車走路?”
羅斯道:“市中心全是天橋和地下商場,我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都還分不清方向,下去走路,能把你繞暈。”
梁逸突然覺得這個大都市也不過如此,物質生活雖然多姿多彩,擁擠與喧囂卻亂人心境,對于他這樣一個“俗氣”的老干部而言,青山綠水、佛系自然,才是心馳神往的地方。
……
綠燈通行后,果不其然,還沒開上5分鐘,車徹底堵住了,水泄不通。司機杰克掛回空擋,按下手剎,回頭與梁逸開玩笑道:“梁長官如果覺得無聊,那我們就一起祈禱吧,如果神靈大發慈悲,最快10分鐘就能通車的。”
梁逸搖頭微笑,把車窗搖下,掏出那根本來該9點鐘才能抽的香煙,忍不住點上,似笑非笑地瞧著指尖燃燒的煙草,心里想,就這么個小玩意兒,竟然不知不覺就讓自己上癮了,特別是在閑下來的時候,嘴里不叼一根,手里不夾一根,總感覺少了些什么,渾身難受。
“嘿,帥哥,車不錯喔,能留個聯信號么?”
梁逸先前沒注意,抬頭尋聲望去——與之并排的一輛小轎車突然搖下車窗,一個最多不過二十出頭的褐發辣妹,穿著低胸通明體恤衫,化著濃濃的煙熏妝,還算白皙的臂膀上紋著幾個連梁逸這種自稱2000年博學多識、能翻譯各種文字的老學究也看不出來是啥意思的文字,指間夾著一根長長的女士香煙,車里放著動感的DJ音樂。
辣妹抻著車窗,高舉著聯信二維碼二維碼,手機屏幕對準梁逸,一邊拋媚眼,一邊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