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道:“你別套我的話,我就不會給你下套。”
蘇菲不屑:“就憑你?”
“就憑我,”梁逸點了點頭,又道:“我出來混社會的時候,你祖宗都不知道是誰。”
這是實話,天大的實話。
蘇菲卻覺得這是笑話,天大的笑話,并伴隨一句細如蚊聲的謾罵:“死撲街。”
梁逸皺眉道:“你不僅學到了詠春,還學會了用方言罵人。壞習慣。得改。”
蘇菲黯然一笑:“說起來我們還能算個八竿子都打不找的老鄉,方便說一說你的祖籍么?”
梁逸輕吐一句話:“生于巴蜀,長于閩粵,任職京滬,久治長安,長眠東陽,醒于中山,直至今日。”后面還附帶了一句問候:“聽得懂嗎?”
蘇菲質疑道:“你這么年輕,就去過這么多地方?”
梁逸笑道:“日后自會懂得。”
蘇菲裹緊衣服:“你別亂來。”
梁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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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今后今后,不是日后日后。”
蘇菲“哈哈”大笑:“和你開玩笑的,我聽得懂這個意思,華夏漢字博大精深。”
“你呢?羅老板說你會8國語言,想必你也去過不少地方。”梁逸問道。
蘇菲道:“你們華夏有一句古話‘活到老學到老’,四大文明古國我都有去潛修,拜學的是智慧傳承與修養品德,令我最深刻的就是你們華夏,一句話,一杯茶,哪怕是一招功夫,都有它特殊的含義與生命,活靈活現,活學活用。”
梁逸很欣慰,從蘇菲的標準的普通話談吐中,她的學識比一些生長在本土的華夏人民還要高深。他問道:“你的年紀不會比我大,就去過這么多地方了么?”
蘇菲從容道:“日后……哦不,今后有緣,你我自會交心如君子,坦誠相見。”
梁逸淡然一笑:“好。”
……
凌晨1:47分,街道閑有車輛,沒有紅綠燈的阻撓,沒有交警的攔截。
有這么一群人,承載著**與靈魂,享受著速度與激情,鉆著法律的空子,在黑夜里放肆狂飆,吵得街坊領居無法安睡。
就這么一群人,恰巧讓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梁逸給碰到了。
“我早就叫你紅燈直接闖,幾十塊錢的罰單我還是開得起,這些摩托黨各個都是家庭富裕的青少年,你能拿他們怎么著?”蘇菲在一旁輕聲抱怨道。
30多個“摩托黨”,一并停在梁逸的法拉利周圍,摁住離合使勁兒轟油門,“轟轟轟……”滾滾聲浪從改裝過的排氣孔里震出,吵死個人!
“事實上,從三條街外他們就一直跟我們到現在,就算你闖了紅綠燈他們也會持續騷擾到你,”梁逸斜了一眼窗邊沖自己豎中指的一個“摩托黨”,淡然道:“都是一些孩子,只要行為不過激,沒把我惹毛,我就不會拿他們怎么樣。”
蘇菲皺著眉,抱著肩,雖然臉上寫著不高興,卻也不見得有多生氣,只是對梁逸冷聲:“如果我男朋友遇到這些不良青年,一定不會若無其事地坐著。”
梁逸饒有興趣地問:“那他會怎么樣?”
蘇菲道:“這些摩托黨,很明顯是想和你飆一圈。我男朋友會傲然應戰,彰顯男人本色。”
梁逸似笑非笑:“你男朋友是警察,也會在街頭飆車?”
蘇菲輕哼:“一個人開車是警察,但搭載了女朋友就是護花使者;如果任憑女朋友被騷擾,還不聞不問,什么都不做,我早就和他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