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妮可被剛才驚險的一幕嚇得不輕,一時間竟沒有抓住手中的塑料袋,導致裝在袋子里的另一瓶白酒摔碎在地。
“呃,我的酒……”
梁逸臉色發黑,大起大落之后,最終還是失去了一瓶酒,他心里的滋味兒復雜得不知該怎么開口表露。
酒瓶碎裂后,妮可才稍稍回過神來,低頭咬著嘴唇。清高的人如果做錯了事,一定會無地自容。
“唉……可惜酒一壺,可惜酒一壺,”梁逸提起地上的塑料袋,兜著酒,并未灑出來,下一刻他腦中靈光一閃,直接在袋子上戳破一個洞,酒水就像小孩撒嬌一樣,“嘩嘩嘩……”流進他口中,“咕嚕咕嚕……”豪飲一斤酒,不愧為英雄!
妮可大小姐終于露出了那副柔弱的姿態,心地善良的女人,絕對不會逃避自己的錯誤,她輕輕地搡著梁逸胳膊,勸道:“哎呀,你別喝了,小心有玻璃,大不了我賠你一箱就是了。”
梁逸還是堅持把酒給漏完,抹了抹嘴角的酒漬,斜眼笑道:“喝完這一瓶,你還得陪我一箱。”
妮可背過身去,暗罵:“酒鬼。”
“酒鬼如果能有一盤花生米就好了,”梁逸扔掉塑料袋,不得不說,華東的燒刀子是真的得勁兒,1斤下肚,狀態就上來了。他也是個普通人,一個肝臟,兩個腎,對于烈酒,沒有太多的招架力。他掏出蘭博基尼的鑰匙,遞給給妮可:“我喝了酒,不能駕車,所以今天要麻煩你來當司機了。”
妮可搶過鑰匙,瞪一眼,哼一聲,走向露天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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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是誰這么缺德!”
妮可站在蘭博基尼旁,抱著肩憤怒地瞪著干癟的前輪胎,一陣牢騷發泄后,把罪魁禍首指向梁逸:“都怪你,這么貴的車你停露天停車場,有些卑鄙小人就是見不得人好,刮車,刺輪胎,涂鴉!”
梁逸繞車身一周,觀察完情況,眉頭緊皺:“究竟是誰會這么做?四個輪胎全部都用刀戳爆了,而且看刀口還是很鋒利的刺刀,正經人誰會攜帶這種軍警配備的冷兵器?”
妮可氣憤道:“明天我就去找物業調監控!缺心眼兒的盜賊,我要親手把他送進監獄去!”
梁逸問道:“你現在想怎么辦?”
妮可快人快語:“先把它留在這里,這是最有利的證據,等明天事情解決后再找保險公司理賠……該死,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又要忙活了!”
對于這種突發情況,梁逸也沒辦法徹查,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這么做,那這種有關道德問題的芝麻小事他也不會去操心。
……
梁逸和妮可來到街邊,正準備打車回去,可還沒招手,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跟前,司機搖下車窗招呼:“先生,夫人,請問要去哪兒?”
“呃……”梁逸擠了擠嘴角,解釋道:“我們只是朋友,”接著打開車門,示意妮可先上車。
“我要坐前面。”妮可心里估計被剛剛那聲“夫人”叫得不是很如意,打開副駕車門,坐了上去。
梁逸自己鉆進后座,“艾爾市南,別墅區,116號。”
出租車啟動,妮可戴上無線耳機,聽著音樂望著窗外;梁逸劍眉微蹙,環顧車身四周,一個殺戮者的直覺告訴他,今夜不太平。
“請問您是妮可小姐嗎?”出租車司機笑著一張臉,問坐在副駕的妮可。
妮可摘下耳機,疑惑道:“請問有什么事么?”
出租車司機笑著搖頭道:“沒什么。只是看過您拍的時尚雜志,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真人了。”
妮可勉強擠出個微笑,不愿理會出租車司機的搭訕,剛要重新戴上耳機,突然車后座的梁逸問來一句話:
“我一直想問,你在鏡頭前脫得精光,難道你不覺得羞恥么?”
這句話可不得了。敢這么說的人不得了,聽到的人也覺得不得了。一個是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古董,一個是新時代的超級模特。二人之間的碰撞,那必定是火星撞地球般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