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斯回答道:“我通過關系找到干槍手這一行的名單,然后逐個排查,昨晚凌晨3點多,在一家賭場找到了這小子。根據場子里的手下告知,這人是個退役的軍人,嗜賭如命,已經欠下了好幾十萬的外債,但前天竟然一筆還清。我想他肯定是接了什么大買賣,于是就用了點兒手段去詢問,結果他親口告知,參與了前天晚上的槍擊案。”
梁逸點頭道:“好,容我親自去問問。”
……
Am8:03分,車輛停靠在一條陰暗的小巷中。
“黑色產業始終不太見得了光。”梁逸下車后,第一句便是這樣的感嘆。
萬斯苦澀道:“只能說我們的本事不夠,沒辦法像艾利福德那樣,黑白通吃,把生意全都洗白,合法化賺錢。”
巷子的盡頭有一間側門,萬斯連續敲了6下,“咵——”門打開,一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出現在門后,看見萬斯,輕喚一聲:“老大。”
“帶路吧,梁先生趕時間。”萬斯一聲催促,領著梁逸走近屋子。
誰也想不到,一個陰暗偏僻的小巷里竟隱藏著一個這么大的地下賭場。賭場剛剛歇業,聚賭的氣氛與煙味兒并未消失,哪怕這里打掃得一塵不染,總蒙昧了一層骯臟。
壯漢帶著梁逸與萬斯走進一間小黑屋,昏黃的燈光下,一個蒙著眼睛的中年男子被束縛在椅子上。
“梁先生,這個男人就是襲擊您的槍手之一,叫做托馬斯,您請便。”萬斯留下一句話,招呼壯漢離開,識趣地關上大門。
“唔唔唔……”托馬斯的嘴里塞著一雙臭襪子,一聽見有人來,掙扎著想說些什么。
梁逸抽了抽鼻子,眉頭微微皺起,臭襪子的“香味兒”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這人含在嘴里沒被熏死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梁逸大發慈悲,把塞在托馬斯口中的臭襪子給扯了下來。
“哦!感謝天神!感謝先生!太臭了……”托馬斯大口喘氣。
梁逸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道:“我就是前天晚上被你追殺的人。我現在來復仇了。你要告訴我一切,我可以不殺你。”
托馬斯理性回答道:“先生,干我們這一行的,從來都不會去多問顧客的信息,你如果想知道我們的顧客是誰,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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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的天性與職能,梁逸能理解,但他很不喜歡托馬斯的說話態度,直接上拳頭,把托馬斯當成人肉沙包,打得他鼻青臉腫,崩牙吐血,“哎喲哎喲”地連天叫喚。
托馬斯無法相信梁逸竟然這么直接,三兩拳就被打破了心理防線,哀聲求饒道:“饒命,先生饒命……”
梁逸扯下托馬斯眼罩,攥緊托馬斯領口,以殺眸紅光與之眼睛對視,一字一句告誡道:“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一點一滴我都要知道,不然讓你生不如死。”
恐懼遠比殺意更讓人老實。
托馬斯驚得似乎連疼痛都忘記了,愣了幾秒鐘,回答道:“是我原先的戰友介紹我來干這筆買賣的,他說這一票成功了就有20萬獎金可以拿,只需要埋伏在指定地點,不管人死沒死都算數……”
梁逸厲聲問道:“你的戰友是誰?他在哪兒?他也是跟你一樣埋伏的槍手么?你的同伙都是什么人?來自于哪里……我統統都要知道!”
托馬斯驚恐道:“我的戰友叫做湯姆,拿到酬金后就離開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他不是埋伏的槍手,他當時帶著面具,端著突擊步槍,其他人我都不知道是誰……說實話,我當時都嚇傻了,艾爾市里可從來沒人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殺人。”
“湯姆?”梁逸忽而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你有他的聯系電話或者照片么?”
托馬斯搖頭道:“沒有聯系電話,他的聯信也已經很久沒上線了,不過相冊里應該有它的照片……先生,手機在我的衣兜兒里,解鎖密碼是520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