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m23:45分,整個游輪都已沉寂下來,海風透過陽臺吹進套房,“呼呼呼……”夜深,人靜,風寒。
梁逸竟然抱著蘇菲睡著了。懷中有這么個香香的,軟軟的“抱枕”,很難讓他堅守整個黑夜。
守夜者,如果連夜晚都無法守候,從本質上就能認定他的失職。讓一個守夜者墮落的東西有很多,比如蘇菲的小隊成員,錢與利益導致的覆滅;或者顧以誠,為了拯救自己的妻子而背叛,扭曲又瘋狂的愛情——
梁逸睡過很多覺,但從來就沒在夜晚失守過,還有10分鐘就到達子夜,如果他還不能從溫柔鄉里蘇醒,那么今晚就會成為他百年守夜者生涯中的敗筆。
梁逸睡得很香甜,蘇菲卻突然醒了來。
醉酒到反胃的人,第二天醒來十有**會頭昏腦漲,但蘇菲卻沒有,她的眼睛明亮得就像是一汪清水,揚起下巴,靜靜地瞧了梁逸一會兒,最后輕嘆一聲:“那天可沒見你這么客氣……”
她想掙脫這個男人結實的懷抱,可就在離床的那一刻,一只溫柔的大手再次摟過她的腰,拉回身邊,隨之一句輕聲問候在她耳邊響起:“我喝醉的那天,有沒有——”
“別問,問就是沒有!”蘇菲幾乎條件反射地回答,把越是遮掩的事實修飾得更加逼真。
梁逸的眼睛幾乎亮得閃光,他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溫暖的懷抱而丟掉了自己的本職?他沉默著,知曉了一些事實,事實是關于自己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他輕嘆:“其實我——”
“你聽隔壁,是不是有動靜了?”蘇菲突然轉移話題。
隔壁的套房,真的有動靜,而且還不是沒羞沒躁的激情,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
梁逸愧疚地望著蘇菲,輕聲道:“蘇菲,即使今夜的任務完成不了,我也要把事情和你說清楚,你仔細回答我好嗎?”
蘇菲重重地推開梁逸,起床套上浴袍,皺眉道:“你在說什么呢?什么事情需要說清楚?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什么事,但在我復仇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的。”
她在房中尋找衣物穿上,又把行李箱從拖出來打開,行李箱內置還有一道暗格,“咔!”暗格彈出,清一色的大口徑熱武器出現在眼前,她熟練地拼裝著槍支,催促道:“愣在床上干什么?還不趕緊下來行動,你以為我真是來船上旅游的?”
梁逸心里好不是滋味兒,是好心當做驢肝肺,還是溫柔付之東流,更或者說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那份心?他起床穿衣,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蘇菲反問道:“你不是很聰明么?怎么還問我?”
梁逸沉聲道:“時間很寶貴,我可沒心思和你開玩笑。”
蘇菲輕哼道:“其實我們小隊很早就在關注并懷疑這場婚禮,艾利福德結婚的目的絕不可能是因為愛情……那么就要來船上尋找答案,果然如猜想的那樣,艾利福德只是以結婚為借口,和艾爾市的血徒非法集會,傳播邪教思想。這也是為什么在游輪會出現那么多血徒的原因。”
交談之間,蘇菲已快速拼裝好一把大口徑來福槍,套上防彈衣和武裝帶,開始利索地分揀彈藥。
梁逸整理好衣衫,別一把激光劍在腰間,問道:“你想怎么做?”
蘇菲道:“跟蹤隔壁那個家伙。”
梁逸趁空閑之余,點燃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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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煙,一邊吞云吐霧,一邊問:“這么說來,你是裝作喝醉的了?”
蘇菲如實回答道:“醉是醉了,但我腦子里清醒得很,你對我說過什么,摸過哪里,我統統都知道。”
梁逸叼著煙,白皙的臉頰上微微有些泛紅,他不敢再直視蘇菲了,特別是這個女人的某些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