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抓上飛機之后,就隨那個女人一起來到了東桑,他們帶走了所有的研究資料和康康;因為我是一名還算優秀的培育師,他們就把我軟禁在了這家公司里,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研究蟲族的生活特性,然后把研究報告第一時間交給他們。”
宋音音被嚇壞了,手捧一杯溫水輕輕發顫,劫后余生并沒有消除她內心的恐懼。
“我是WTO的安保人員,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公司還會干非法軟禁人的這種事呢?”彩花在一旁問道。
徐哲苦笑道:“話說,你們公司好像就沒干過什么好事吧?哪件事情不非法?”
彩花撇嘴道::“但至少是國家承認的。”
宋音音抽了抽發酸的鼻子,“哼……我吃飯睡覺都只能在這棟大樓里,還特派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我一個柔弱的女人能怎么辦?割腕自殺都被救了回來!”
話音剛落,她已泣不成聲。
彩花搖了搖頭,神情中露出一絲心疼,上前替宋音音擦眼淚,安慰道:“小妹妹你別哭啊,現在我們不是來救你了么?你馬上就要恢復自由了。”
宋音音抬頭以淚目瞧了一眼彩花,嘴巴一扁,投入彩花的懷抱,“嗚嗚嗚……”哭得更大聲了。
“想不到你還挺有料的嘛。”彩花和宋音音一番“水.乳.交.融”后,不禁笑嘆起來。
“宋博士,王穎把你送進WTO后還有沒有和你見過面?”梁逸開口問道。
宋音音把身體從彩花懷中抽離,抹了抹眼淚道:“沒見過了,剛下東桑我就被一些戴墨鏡的黑衣人抓到了這里來,從此以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上交資料也是由一些神秘人來取的。”
梁逸又問:“我記得和你一起被抓上飛機的還有唐天和顧以誠,以及馮小藝……就是那個大眼睛的,黑色頭發,發長大概肩部以下,身高160出頭,側臉耳垂下有一顆痣,然后還有——”
“好了梁老大,飛機上就那么幾個人,用排除法也該知道是誰了。”徐哲笑著打斷梁逸的陳述。
梁逸緊盯著宋音音,渴望得到一個好消息。
宋音音想了想,說道:“唐天跟我一樣被送到了這里,不過他是病理專家,應該在21樓研究蟲子的基因結構;當晚在飛機上,我朦朦朧朧聽見顧教授和那個女人交談,女人讓顧教授把康康和研究資料及疫苗送到歐羅去,顧教授應該不在東桑了吧……至于梁長官最關心的那個女人,因為哭聲太大了,被打了一針就睡了過去,她和那個叫王穎的女人一起下的飛機,應該也在東桑。”
梁逸咬牙攥拳,口中擠出一絲憤怒:“這些雜碎,為什么要去擄走一個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不會的普通女人?!”
徐哲遞過來一支香煙,安慰道:“她是你的愛人就注定不是個普通的女人,也正因為如此,她會成為一個很有利用價值的籌碼。夜族不會讓自己的籌碼受傷的,她很安全。”
“真好奇這個叫做‘馮小藝’的女人長什么樣呢,”彩花語氣里有些嫉妒,試著問:“那如果夜族人用她來威脅你,或者當做籌碼跟你交易一些東西,你會怎么選擇?”
徐哲摳了摳腦殼,替梁逸為難道:“這種狗血的劇情沒想到竟會發生在梁老大的頭上,唉……孽緣,真是一段孽緣!”
梁逸深吸了一口香煙,沉聲道:“如果她真的成為了籌碼,我絕對不會自私到拿東西去交換她,哪怕是親手殺了她。”
壯士斷腕,大義滅親,非常人而所不及!
彩花稍稍一愣,擺手道:“我開個玩笑的,你不必當真,愛人這世上只有一個,丟了可就永遠沒有了……呃,不對不對,B2科研樓就是研究基因克隆的,可以讓她重新復活……呵呵,真是個很無聊的話題呢。”
梁逸默默抽著煙,心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