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音點了點頭,“嗯呢,蟲子哪兒能關在牢艙里面啊,它們的情緒非常不穩定,根本就摸不出規律來,如果餓了的話就會吃自己同類的,千萬不能這么做。”
彩花挑眉:“那這么說來,你們還會喂它們吃東西咯?”
宋音音點頭道:“可以這么理解,但也不完全是喂養,因為這里是自然飼養場,不是動物園。飼養場內很多生物的,分解者,生產者,捕食者……一切生態環境都有,建設這個飼養場的目的就是為了觀察被研究生物的生活習性,比如說它們怎么捕食,又以什么為食,怎么繁衍后代,怎么劃分領域,是否在自然界中存在天敵……太多太多研究項目了。”
彩花說道:“這么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就跟動物世界里的紀錄片一樣,你們是不是還會再每個蟲子的身上安裝一個小型攝像頭和定位器什么的。”
宋音音贊賞道:“彩花你懂得還不少嘛!”
彩花暗自翻了個白眼,說道:“小孩子都懂得這些的好不好?”
宋音音笑道:“這些都是一個培育專家最基本的操作啊,像我每隔3天就要坐上裝甲車去飼養場里采集蟲子們的分泌物,然后轉交給化驗科做數據比對,總之一系列的事情,每天都累得半死呢……還有一次差點被蟲子伏擊了,好在每次出去都有人持槍保護,要不然你們今天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梁逸問道:“這么說來,下面的飼養場非常大了?”
宋音音展開雙臂比了個擴大的姿勢,神色驚訝:“超級大,做環線電車都要繞60分鐘!”
彩花驚呼道:“電車速度就按40km/h的話,那你這個飼養場的直徑就有13-4km了!?”
宋音音擺手道:“雖然飼養場很大,但也不可能全部都留給蟲族,我們最多劃分個半徑3km的區域來提供觀察……這些蟲子都是外來物種,往往一只就能破壞整片地區的生態平衡,我們不能把這些殺手隨便亂放的。”
徐哲說道:“看來你們的安全措施非常粗糙,才讓蟲子有縫可鉆。”
宋音音無奈嘆氣:“唉……我也不知道這些蟲子究竟是怎么跑出來的,飼養圈的隔離材質都是高纖維玻璃,炸彈都轟不爛,而且還有人24小時監控和巡邏……”
梁逸問道:“剛剛你說這下面還有電車,是怎么個情況?你坐過么?它的終點和起點分別是哪里?”
宋音音搖頭道:“我是被監禁的人,沒有資格坐電車,況且電車也只是為一些高級研究員提供服務。軌道上只有1節車廂,10幾個座位的樣子。”
梁逸分析道:“飼養區域肯定就在WTO正片園區的下方;B1研究蟲族劃分一塊去,B2研究其它生物再劃分一塊去,以此類推下去,各大實驗樓都有研究區域,且用軌道電車連接……我們如果能坐上軌道電車,就可以從B1科研大樓到B2,再從B2回到地面。”
“這是個好辦法,可是B1和B2相通,B1的蟲子泄露,萬一跑到B2去,再從B2往外擴散……”徐哲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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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非常不幸的假設。”
梁逸突然又問宋音音:“宋小姐,你被蟲子圍困是幾時間?”
宋音音想了想,回答道:“因為研究項目比較緊,我今早6點就來了辦公室,9點鐘左右突然停電,大概停了半個小時,電力又重新恢復,然后我又繼續工作到了中午12點,正當我要放下手頭工作去吃飯時突然又停電了,我清晰記得那個時候是12:37分,我想出去看看情況,一只看著我的那兩男人卻把我關在了辦公室里,說是出現了什么緊急情況;其中一個男人去查看情況,一個多小時都不見回來,另一個男人用對講機呼叫也沒有回音,另一個男人就把我鎖在了辦公室里……我當時肚子都快餓死了,生氣地沖著那個男人大罵:‘你去死吧’!”
說到這兒,她咽了咽口水,顫聲道:“我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見那個男人的慘叫聲,然后響起了一串槍聲,再后來就一直沒動靜了,他應該真的死了吧?……當時我也意識到出大事了,就開始搬桌椅堵門。因為工作本來就很累了,還沒吃飯,就慢吞吞地弄到了將近3點,這個時候那些大蟲子也從通道內鉆了出來,一開始只有一只,然后兩只、三只……我沒辦法了,只能向菩薩求救,沒想到菩薩真的大發慈悲把你們排了過來……”
她話說完時,已經感激涕零。
梁逸面色凝重地看著手表,“這么說來蟲子泄露已經超過了6小時,B1與B2之間的路程肯定不會超過6小時。如果讓600多只蟲子分散到整個WTO生物公司,然后在流入整座東桑……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