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以前是有在3廠當過打手,但那也是快10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年少輕狂不懂事,但我絕對沒有參與過買賣違禁品的事……后來3廠發生了變動,我就到北道口來自立謀生了;我之所以不回去,是因為當時在西郊惹了很多仇家……警官,別說我沒提醒你們,他們手里甚至有沖鋒槍的,而且每個地頭蛇手里都有2-30個手下,全都是窮兇極惡的毒販子,你們就3個人,而且還沒有后續支援,冒然闖進西郊的話,說不定就有去無回了……”
背心男找梁逸要了一支煙,把自己知道的和想法通通吐了出來。
“有這些黑惡性質的團伙,北道口警方為什么不管管?”徐哲問道。
背心男說道:“那也要管得了才行,西郊一帶的人口非常復雜,有的人連身份證都沒有,也許今天在這里過夜,明天就不見了人,或者今天還活著,明天就給凍死……說句不好聽的,這些人做夢都想被抓進警察局呢,吃得飽穿得暖,多自在?”
在監獄里謀生,用自有換取溫飽,這得有多落魄?
背心男又說道:“往些年政府有嘗試過幫助這些人解決生活問題,但作用并不明顯,到后來就改成了人道主義救治,時不時就會送去棉被和藥物,直到西郊有人在販毒之后,所有救助就全部斷了。我已經有很多年沒去西郊看過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變成了什么樣……”
徐哲輕哼道:“這就是所謂的‘爛泥扶不上墻’,懶惰到了骨子里,就算給他找份工作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自身自滅……可自生自滅也就算了,現在還淪為蟲族的器皿和養料,間接性又危害了社會,他媽這些人活來是做什么的?”
“我聽說西郊的下水道里也住著人,是真是假?”梁逸又問背心男。
背心男說道:“西郊的廠區普遍都有5-60年的歷史,廠房年久失修,下雨天根本就沒辦法住人;西郊的下水道早就已經停止排泄工業污水,最多是平時下雨產生的雨水,所以下水道里非常干凈,大部分人都樂意搬進去住……而且下水道里四通八達又不見光,最適合用來運輸違禁品了。”
“你知道下水道的入口在哪兒?”梁逸又問。
背心男隨手指向車窗外、公路旁的一只圓形井蓋,說道:“這些都是下水道的分流管道入口,從這個入口下去,順著分流管道往上流走,走到頭就是合流的蓄水池。合流蓄水池旁應該就會有人居住了。”
梁逸問道:“分流和合流這兩條道有什么區別?”
背心男說道:“一般來說,徑流污水會根據下水道匯集到合流蓄水池,然后有專門的過濾網,過濾一些雜質和垃圾,接著由分流管道排出,再匯入江河大海。這些小井蓋基本都是分流管道的入口,分流管道內比較潮濕和骯臟,這個季節應該是老鼠的繁殖期,味道應該也不會好聞。”
“聽你講的頭頭是道的,很懂行嘛你。”徐哲在一旁出聲夸獎道。
背心男撓了撓自己的大光頭,賠笑道:“難得被警官夸獎,不瞞你說,西郊的各大小水道我小時候都鉆過,那個年代經常能在里面撈出一些好寶貝,比如戒指啊,金色的假牙……”
徐哲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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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議道:“既然向導也有了,那我們就在這里下車?”
“滋——”
一陣急剎車,野原一夫停下轎車,招呼后座的幾個人:“走正門的話肯定容易的被那些毒販發現,比如直接就從這里開始行動,我們今晚的任務并不是掃毒。”說完,率先下了車,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梁逸和徐哲都沒意見,但背心男卻死活都不肯下車,他驚恐地看向梁逸:“警官,你們答應過我,只要老實回答問題就放了我的,為什么還要拉我下車?”
梁逸站在車門外,靜靜地吮吸著一支香煙,瞥了一眼徐哲了野原一夫,說道:“我是答應過你放你,但是他們放不放,這我就不知道了。”
徐哲把背心男狠狠拽下轎車,“現在我們查案需要一個線人,所謂警民合作,就是這個意思。”
背心男苦著一張臉,弱弱地問道:“我能拒絕合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