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和其他幾個服務員依照規定登記了身份信息,由年輕軍官領著他們去尋找早已入住的親人。
“梁先生,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晴子臨走前,感激地給了梁逸一個大大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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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逸笑了笑,提醒道:“記住我剛剛說過的話。”
“記住了,嘿嘿,其實我舅舅就是齊英社的組長啦,不然我這么年輕哪而能當得了酒店主管啊。”晴子沖梁逸吐了吐舌頭,笑著揮手告別,隨行離開。
體育場里雖然擁擠,但再怎么說也是室內,有提供熱水和洗手間;戶外就要凄涼得多,刮風下雨都得忍受著,不過好在5月底已步入蟬夏,涼爽卻不至于挨凍。
梁逸想去戶外體察一下民情,可剛一轉身,一聲激動的呼喚傳入耳朵:“梁長官!”
尋聲瞧去,可見入口外站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少尉軍官,能讓梁逸一瞥驚鴻的人很少,這個叫做關谷重光的年輕軍官卻是其中一個,還記得昨夜他在吉美聯合醫院主動抱孩子上飛機的那份迫切和真摯,當之無愧的民族英雄。
還好英雄沒成為烈士。
梁逸欣慰地笑了笑,能在那么多蟲子的包圍下殺出去,這小子的運氣和素質看來還挺不錯。
“梁長官,真是有幸啊,我們又見面了。”關谷重光笑著上前,他不僅沒死,而且還毫發未損。
梁逸笑道:“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很高興。”
關谷重光撓了撓頭,笑道:“我只不過是運氣好,能安全脫險還是得靠步兵團的其他兄弟。”
梁逸走出體育場,“我正想找個人來了解一下情況,”他取出兩支香煙,遞給關谷重光一支,問道:“你吸煙嗎?”
“哎喲,多謝,多謝,我挺喜歡的!”關谷重光笑著接過香煙,攥在手心里先不忙點燃,而是領著梁逸加快腳步:“我正在執勤呢,如果被長官發現偷閑吸煙的話要被批評的,我們先往后繞一繞。”
一路上可見,戶外避難的人席地而坐,目光呆滯,無精打采,災難所帶來的壓力已經開始侵蝕他們的意志力和希望。
“啪!”關谷重光先替梁逸把煙點上,然后再點燃自己的,深吮了一口,暢快吐出:“啊呀,劫后余生的感覺真好啊。”
關谷重光的性格讓梁逸想起了樂天知命的葉秋。這樣的人,一般都活得久。
“為什么不把避難所里的人往西城轉移呢?”梁逸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關谷重光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件事情是軍事機密,梁長官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不對,梁長官本來就有權利知道——”他頓了頓,才說道:
“其實昨晚西城也發現了蟲子入侵的跡象,所以暫時轉移到西城的計劃也擱置了,況且一下子遷移幾百萬人口實在不好管理,所以就只能先把市民安頓在臨時避難所,等今晚上把西城下水道里的隱患解決之后,再開始轉移市民。”
梁逸皺起眉頭,低聲問:“那其它城市可有報道過蟲子的活動跡象?
關谷重光搖頭道:“暫時還沒有接到這方面的通知。”
想要消除蟲災,并不是堵住下水道就能了事的,蟲子除了不會飛之外,鉆地潛水樣樣精通,西城如果有了蟲子的活動跡象,也許很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淪陷的城市。
“真搞不懂今年是怎么了,華夏的瘟疫已經蔓延到中亞和東歐了,東桑這邊又爆發了蟲災,唉……難道真的要世界末日了么?”關谷重光狠狠地碾著腳下的煙頭,唉聲嘆氣。
“叮叮咚咚……”電話鈴音突然響起。
梁逸取出手機,冷冷地盯著屏幕上“陌生人”3個大字。會是誰?
“梁長官你怎么不接啊?”關谷重光出聲問道。
梁逸帶著沉重的心情,按下了接聽的按鈕。
“喂?”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
“你是誰?”梁逸沉聲問道。
“梁長官,你這么快就把我忘了么?我是王穎,你就算不記得我的人,也應該記恨我做過的事情才對,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