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扛著野豬回到公寓時,時間已來到下午3點半,為提防阿加莎找上門來,他放下野豬就趕緊出了門,在樓底叫了一輛擺渡車,繞到公寓后方的纜車站臺,打算坐纜車前往島邊海岸。
纜車站臺修建在一座距地7-80m高的山丘上,山丘的坡度與高度并不適合修建公路。擺渡車能將梁逸送到山腳下就熄了火。山丘上是纜車站臺,山丘腳底下是連接站臺的一部電梯。
電纜車來來往往,也不知道多久一趟。
梁逸來到電梯門口等待,數碼屏上顯示著‘電梯上行’的符號,也就是說在他到來之前還有人乘坐了電梯。
就整個黑島的大環境而言,用“荒無人煙”這四個字來形容也還算貼切。梁逸從下了電梯,登上黑島,除了遇見學員通道里的看守員、電梯里的黑人男性和白人女性,再者就是樹林打獵的阿加莎,前前后后總共只有4個陌生人。黑島就仿佛一座城市,空蕩蕩的城市。
“叮!”
3分鐘后,電梯門敞開,電梯里空無一人,卻殘留著一絲醫用酒精的氣味。
梁逸抓緊坐上電梯,纜車的班次不同于地鐵,錯過了再要等下一班,那就得花點時間了。人生的旅途本就短暫,能早些上車就盡量不要拖延,等待,亦是對生命的一種褻瀆方式。
1分鐘后,電梯抵達山頂。
纜車站臺非常簡陋,僅僅一個巨大的鋼鐵架子,有的地方還已銹跡斑斑,兩根索道又粗又長,電纜車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站臺靠攏。
梁逸走出電梯時,上一批乘坐電梯的人也才剛剛抵達纜車站臺,3個身穿白大褂的亞美人,兩男一女——如果不是他們手里各提著一只標注著“紅十字”醫藥箱,梁逸還真以為他們是黑島上的科研人員。
醫生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梁逸帶著疑惑往站臺走去。
3個醫師正在交談著什么,突然有一人發現了梁逸的到來,其余兩個人也跟著偏頭過來打量。他們的目光非常平靜,態度也顯得比較隨和,不像先前所遇到的黑大個和阿加莎那樣目藏鋒芒。
梁逸進入站臺,簡單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3個醫師——一個40歲左右,帶著老花鏡的中年人;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小伙子,個頭比較矮,165左右的樣子,神情略顯憨厚;一個不到30歲的知性女青年,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臉色蒼白有些清瘦,面對梁逸的態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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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于中年人和小伙子要冷漠一些。
人若敬我,我便敬人。梁逸雖沒有主動打招呼,嘴角卻是帶著微笑的。
纜車的位置好像并沒有發生太多的變化,索道架空在海岸線與山麓之間,緩慢的爬行容易引起視覺落差,看似很近,其實還很遙遠。距離纜車到站也許還要一段時間。
站臺的登車口是一條鋼架走廊,從走廊上往前眺望,依次是公寓宅區,茂密樹林,沙灘淺灣,藍天碧海……走廊上的海風都要比山腳下來得大上一些,梁逸點燃一支香煙,靠在走廊尾部,默默地吞吐起來。
“方便給我一只香煙么?”女醫生走了過來,很不客氣地伸手索要。白大褂上有他的工號牌與名字:Nancy·Charles。南希·切爾西。
梁逸猶豫了一會兒,取出一支香煙遞給女醫生,“吸煙有害健康,盡早戒煙。”
南希輕嗤了一聲,接過香煙繼續索要:“不如給我一只打火機?”
梁逸把打火機遞了過去,南希將香煙點燃,吮吸了一口,嬌容立馬失色,干咳道:“你這是……什么香煙?太嗆人!”
梁逸笑而不語,指了指打火機,伸手比了個“拿來”的手勢。
南希把火機還給梁逸,手中的香煙卻并沒有丟,只是每次吮吸時都非常小口,“你是華夏人嗎?”
梁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