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警察叔叔啊,啊……哈哈哈……我突然有點尿急,我去上個廁所!”少年找了個借口就要開溜。
梁逸叫住他:“小伙子,我很欣賞你,不妨留下你的姓名和電話,或所屬的部隊?”
小伙子轉身擺手道:“啊,算了算了,我們軍警雖然一家親,但不是同一路人,個人信息就算了,你還是找身后那混蛋要吧……”說完,加快腳步,灰溜溜兒地往廁所盡頭跑去。
梁逸搖頭淺笑,孩子就是孩子,心理素質還有待提高,又不是抓你坐牢,只是抓你去當“壯丁”而已。
“警察同志,原來是警察同志啊……”光頭男趕緊握住梁逸的手,真摯道:“警察同志,剛剛你也看到了,這家伙無緣無故打我,我現在要舉報他,我申請你拘留他!”
梁逸瞇著眼睛,深藏輕蔑而不露,并且很有禮貌道:“黃先生,醫院的住院部是需要清凈的地方,你大吵大鬧已構成擾亂公共場合秩序,抓他之前,要不你先跟我走一趟?”
“啊,這……”光頭男趕緊松開梁逸的手,顯得并不那么熱情了。
“而且我看你的狀態非常飽滿,不需要再住院了,等一下就去辦理出院手續吧,”梁逸又面對所有看熱鬧的病人,宣告道:“從今天開始,所有健康良好的人全都自覺辦理出院手續,把床位留給那些真真需要的人,我會派人來督促這件事,希望大家能好好配合。”
以往的人巴不得能養好身體快點出院,現在卻多數人想賴在這里不走,醫院過道里坐滿了痛苦呻吟的重證患者,他們更加需要安靜的病房。
原本看熱鬧的病人眼神瞬間變得埋怨起來,出于對警察同志的忌憚,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反駁。
梁逸也懶得去收集病人的埋怨,自私自利的人才會埋怨,這個社會太多這樣的人了,沒有哪個警察能抓的完。于是,他直接轉身離開,繼續往樓上走。
1樓的事,2樓不知,3樓更無所聽聞,梁逸在路過病房時,簡單地掃視了一遍里面的概況,躺著看電視,趴著玩手機……的確,病人都需要愉悅的心情才會讓病情快速好轉,但現世不如當世,迫在眉睫的時刻,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時刻,不管你是什么人,在這個時候如果還不懂得居安思危,那遲早會變成感染者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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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醫生,我胸口還是很疼,你再幫我看看唄?”
巡視到4樓,一句無病呻吟卻求醫的要求4-13號病房傳來,可見,一個30歲出頭的中年人,正主動扒開病號服,露出那結實的胸大肌,他皺眉吐魅的姿態,不像是在求醫,更像是在展示身材。
南希身穿白大褂,扎起高高的馬尾,胸口掛著聽診器,一副溫柔又一絲不茍的模樣,她用手輕輕擠壓患者的胸口,用熟練的華夏口語問道:“擠壓會疼痛還是心里絞痛?”
那男人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作態嬌柔,痛苦道:“感覺胸口抽搐抽搐地疼,就像這樣——”他開始鼓動起自己的胸大肌,刻意表演!
南希瞇著眼睛,取下聽診器,心里也大概是知道了這家伙的意圖,笑道:“唐先生可能是在病床上躺久了,建議你多去花園里散散步,這樣胸口就不會疼了。”
“南希醫生,你說我胸肌結實不?”
“你如果再不運動的話,它很快就會變成一坨肥肉了,總躺在病床上,也會形成一種慢性疾病,請唐先生引起重視。”
病房里有3張床位,只有一位病人看起來頗為嚴重,脖子上搭著支架,渾身不能動彈,剩下兩位病人看起來無事自在,翹著二郎腿與美女醫生搭訕,這大概是他們賴在醫院里不走的主要原因。
南希即便感覺到不耐煩,也會隨口敷衍兩句,手里的活兒卻不會落下半分。
梁逸頭一次從醫生這個角度來欣賞南希,對這個女人的愛,絕大多數是來自于她曾騎在自己身上自由飛翔時的狂放,但現在的南希,像極了一位長著翅膀的白衣天使,將溫柔與美得表現的淋漓盡致。
“南希醫生這么漂亮,追求的人一定不少吧?”那男人終于把心里憋著的騷話問出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