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傻瘋癲的秋生從村子里沖出來抱著石碑痛哭,他妻子的骨灰就埋在這石碑下。秋生抱著石碑又哭又笑,用腦袋撞石碑直到滿臉是血,仿佛這樣可以止痛,隨后一塊尖銳的石頭引起他的注意,就是用那塊石頭他將自己解剖殺死。
畫面太過于殘忍,看完當日發生的事陸不凡未敢多做停留連忙收回手,在草叢尋找,果然在石碑下看到未被泥土掩埋完的骨灰盒與沾著血漬的石頭。
“那老人說的都是真的,秋生并沒有失蹤過,只是離家出走一段時間。”陸不凡起身后退遠離石碑,“看來是官府的故意隱瞞了秋生的死,畢竟這涉及到鎮長一家,但是我認為山竹鎮的兇殺不可能是秋生所為。”
“魂修修行有多么不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何況秋生才死不到一個月怎么可能有靈將的修為?就像一個剛修仙的弟子不可能立馬就到金丹期,兇手一定另有其人,但卻以秋生的死為引子,讓人們以為這一切都與秋生有關。”
“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白清沒有接陸不凡的話,只是想了想抬頭看向天空感嘆,“為何這世間總是會有那么多是是非非,修仙悟道得長生,都是自己的道,卻永遠有人搭上別人。”
“大道本不平,否則何以修身悟心,白大哥莫要庸人自擾,今日就到這里吧,明日再說其他的。”
“此刻午時不到,你急什么?”
“啟兒想入仙門,我非修者并不懂仙門那一套,他入仙門也好,不過在進去前至少教會他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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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蕪山是山竹鎮出了名的兇山,山上多野獸一般人不敢涉足,能夠上山的都是鎮子里數得上來的獵戶,但山上的獵物卻是讓人眼饞,總能賣出不菲的價格。
深綠的草叢半人多高,也不知長了多少年,更是淹沒到尚未成年的陸啟肩膀處。少年貓著步跟在一群強壯的漢子身后整個人隱沒在草叢里。
在他們前方是一頭長著白色獨角的紅馬,這種玩意兒被人稱為天行獸,城里人的騎的就是這東西,它們速度比千里馬還快,還能在空中飛行沒有什么攻擊性,也只有活的才值錢。
七八個人分散在天行獸四周悄無聲息的拉進距離,而低著頭進食的天行獸毫無所覺。
離陸啟最近的漢子抬手比劃了兩下,陸啟立馬會意點頭與大家一同握緊手里的繩頭半蹲身體后仰,他們蓄勢待發。
“吁——”隨著一聲口哨響徹叢林驚走飛鳥,所有人瞬間丟出手里的繩頭接住飛來的繩子,天行獸受了驚突然蹬腳長出翅膀想逃走,但已經來不及它早已經被繩子纏得死死的。
“嗚——”被困住的天行獸驚慌失措仰天亂叫,叫聲刺的人耳膜發疼。
“快捆住他的嘴巴,別把其他東西引過來!”有人吼道。
“好的!”陸啟連忙應和,將手里的繩子交給旁邊的人后,他從腰間摸出粗布條沖到天行獸身邊,按住它的嘴利落的纏上繩子,“好了,楊哥。”
這時,大家心里的石頭才徹底放下。
“唆唆唆……”
但大家放下的心不到半息就被一陣輕微的響動嚇得再次提起,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那個叫楊哥的人對著陸啟使了一個眼色,陸啟連忙點頭朝著響動尋去。
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直持續,就像是老鼠在偷吃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