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父的意思是?”
“再等等吧,藍家封鎖瀾城的速度及時,魔族肯定還在瀾城。”
“可弟子想不通的是,幾千年都沒什么事的定海珠,為什么魔族突然起了窺視之心?”
落月拿著茶杯的手一頓,并沒有回答,青年也不敢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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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城的天氣普遍都很好。這里有著著修真界最繁榮的景象,也有最諷刺的陰暗。
金色的陽光游走在屋內像是在世界永不停息度化邪祟的佛光。它緩慢的接近床邊,小心翼翼溫柔的不像話,像一雙溫暖的手覆蓋在藍南山身上。
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個在白日貪睡的青年,可那青年眉頭緊鎖,繃緊的嘴唇仿佛已經笑盡了人生最后一絲光明。
陸啟知道藍南山肯定還醒著,他輕手輕腳進了屋關上門在桌邊坐下,看著熱騰騰的包子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在這種時候似乎周圍人每一個舉動對藍南山來說都是侮辱和諷刺。真的好難搞哦,陸啟撐著下巴發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桌上的包子漸漸涼去,陸啟最后深吸一口氣拿著包子起身,朝著藍南山走去。
“陸兄!今天陽光明媚,適合出門,我們一起去逛街如何?”涼宣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房門被踹開,就見一道影子沖進來,“陸兄,你還沒吃早飯啊?啊咧,這個人怎么還沒死?”
手里的包子被沖進來涼宣奪走,陸啟板著臉伸出手:“拿來,這是給藍公子吃的。”
“他怎么吃,你喂啊?”撇撇嘴還了一個回去,涼宣大大咧咧的在桌邊坐下翹起二郎腿,“陸兄,你快點,咱們一會兒出去玩。”
拿著包子走到藍南山身邊,陸啟沒有出聲。
在涼宣進門那一刻藍南山就已經醒了,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涼宣身上。涼宣的穿著皆非凡品,在涼宣這個年紀眉間一點朱砂很是怪異。藍南山記得以前在藍家的書室看到過關于自小就在眉間點朱砂的這么一類人——魔族的孩子。
“喂,看什么看?”感覺到藍南山的視線涼宣一個斜眼過去,隨后轉身背對著床邊視線落到桌上,“陸兄夠意思啊,竟然還給我留了包子。”
“……”你能不能要點臉啊!
“陸兄。”嘴里塞著包子涼宣轉身看過來,含含糊糊的開口,“我父親讓我給你一個東西。”
“什么東西?”一想到昨晚出現的那個男人,陸啟就沒來由的感覺到危險。
“嗯,就是一個小玩意兒。”快速將包子吞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涼宣摸出一顆血紅的核桃形透明玉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吶,就是這個東西。”
遠遠的看去,那東西有一股血腥感,陸啟連忙搖頭:“我不要,好好的你父親為什么要給我東西啊?”
“不知道,父親沒說,大概你是我的朋友吧。”
“我才不是你的朋友。”
“你到底要不要嘛?你不要我以后就不找你玩了。”
“……”不找就不找,他也不稀罕。陸啟看著涼宣并沒有立馬開口拒絕,想了想他最終點點頭,“好吧,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給我吧。”雖然涼宣不像個好孩子,但是也是他在瀾城認識的為數不多的人。
“這還差不多。”涼宣露出歡快的笑跑到床邊將那東西遞給陸啟,“以后我們就是朋友。”
“嗯。”陸啟忍不住揚起嘴角,正要將東西放進懷里藍南山突然開口,“等等。”
這是今天藍南山第一次說話,可下一秒他又轉過頭去:“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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