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被關門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頭去看。那個人真是莫名其妙還脾氣不好。
“小啟,你為什么要找凌淵?”落月開口喚回陸啟的注意力。
“我父親讓我來瀾城找一個穿紅衣服名叫凌淵的人,父親說他會帶我去仙門拜師。”
聽完少年的話落月若有所思:“可有信物?”
“有有有,叔叔你是不是認識他啊?”連忙從乾坤袋取出那塊白玉,“你看,這就是父親讓我交給凌淵的玉佩。”
接過玉佩落月伸手摩挲玉佩不起眼的側面,直到摸到兩個字他臉上的笑容加深:“這玉佩是我長氙門的,不過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現在長氙門收徒不用這腰牌。你說的凌淵是我的二弟子。”
“長氙門的腰牌嗎?”陸啟連忙從落月手里搶回白玉,激動的舌頭打結,“那我可以進長氙門嗎?修真界第一仙門?”
自然是不能的,這玉佩早已經不做收徒用。但落月并沒有說出來,他點點頭回答:“你我有緣,可愿拜我為師?”
“你很厲害嗎?我想找一個特別厲害的師父!”
“傻孩子。”落月失笑再次伸手揉揉少年的頭發,“去長行山找我,踏進長氙門的白吼門你就是我落月的內門弟子。”
“哦,好,那你呢?”
“我會在你到長行山之前回到門中等你。”笑了笑,落月拍拍少年的肩膀抖抖衣袖抬腳離去,“孩子,早日出發吧。”
“嗯,好的,謝謝叔叔。”握緊玉佩目送著落月出門,陸啟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等落月離開后他連忙拿出傳訊玉給陸不凡留言:父親,孩兒被長氙門收為徒弟了,孩兒沒有讓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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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外的眾修士還沒離開,都圍在一起等著,一見到落月走出來紛紛涌上來。
“問出來了嗎?”作為藍家主幾乎掌控瀾城藍震守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斜了藍震守一眼,落月繼續往前:“你也看到了,那孩子什么都不懂,他身上的靈氣干凈剔透,應該與魔族無關,魔修借地,我們從無憂客棧的客人身上是查不到什么的。”
“那我們今天就這樣算了?”
“那依藍家主的意思我們應該怎么做?”忍了一路的落月停下腳步轉頭面無表情的盯著藍震守,“像藍家主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如同對待藍家三公子一樣將那個孩子抓起來嚴刑拷打嗎?問不出來或者沒用的時候找個借口讓人消失?”
“藍震守,你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藍三公子被抓后又逃走一事里的彎彎繞繞,只怕現在藍三公子尸體涼在哪里都沒人知道!
我們不過問藍三公子只不過因為那是你的家事,但這個孩子可不是你藍家人,輪不到你藍家處理。
奉勸藍家主,不要把你藍家那一套用到其他人身上,也不要把你在藍家的高高在上用到外面來,這里不是你藍家,由不得你為所欲為!我們修道之人,修的是身心不是家世族規,恕我不敢與藍家主茍同!”
說完落月甩袖憤憤離去,留下臉色發青的藍震守。其他修士聽完落月的話忍不住低下頭,被藍震守影響他們竟然差點將修者與執法者混為一談。
修者就算與普通人不同,也沒資格處置別人,尤其是以自己主觀的認知判定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