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未回到院子時陰沉著一張臉,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就像有人欠他幾百萬黃金出門討債卻一分不回。
坐在桌邊不知道喝了幾壇酒的陸不凡絲毫不見醉意,看到雙未難看的臉色挑了挑眉調侃:“喲,這是咋了,向來風度翩翩的雙公子臉色這么臭,這是誰招惹了我家雙未啊?”
雙未踏進院子的腳一頓,隨后大步朝著陸不凡走去,他伸手奪下男人手里的酒壇,本想硬氣一回,可當他對上男人那雙沉沉的眸子時卻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語氣軟下來:“你喝了多少酒還在喝,院子里一股子的酒味。”
“要你管。”伸手搶回被雙未奪走的酒壇男人仰頭便是一口。
他那滿不在乎的樣子讓雙未有些生氣。陸不凡啊陸不凡這些樣子究竟是你的本性還是你裝出來的?若是偽裝你這樣不累嗎?又是為了什么?
對陸不凡無可奈何,雙未氣餒的坐在陸不凡前方郁悶的開口:“你知道從院子里出去后我遇到誰了嗎?那個侍衛竟然跟了上來,他想從我這里套你的消息。”
“那套出什么了?”
“我會讓他套出來嗎?”何況他對陸不凡完全不了解,就算真的能套出什么,那也是沒用的雜事,無非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人渣的典范。
“那你又套出了什么?”
“沒什么,他嘴嚴著呢,而且異常的警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雙未疑惑的問,“陸公子,你是不是知道他們會找上來?今天這些都是你安排好的?”
“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將最后一滴酒喝完,晃了晃酒壇,陸不凡嫌棄的丟開,感慨一聲,“魂界的酒果然比不上山竹鎮的佳釀,寡淡無味不說,一點酒該有的辛辣都不見半分。”說罷,男人起身不急不緩的往書房走去。
看著男人進了書房后雙未心里有些茫然,這個男人看似做什么都隨心所欲,卻將一起都已經算計好,包括他這顆棋子。有時候雙未會忍不住想這個男人到底是太聰明還是太強大,所以可以將別人玩弄于鼓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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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書房陸不凡突然頹廢下來,雖然喝了那么多酒,但他依舊清醒著。魂界的酒真是劣質,除了一點酒味完全不醉人,他有些懷戀人間的烈酒。
在書桌前坐下,他放空自己,任由煩亂的心事在自己心中漫延。強大的修者死后只要神魂不滅便可以重塑肉身,普通人死后靈魂就會墜入魂界。而他在找一個人,一個對他來說恩重如山的人——陸家旁系七少爺陸鴻景,他的表哥。
男人放空的目光慢慢凝聚出神采,他眼底全是不懷好意:既然咨邪那么想找到蒼狼秘境一人獨占,他就偏不如他的意。他不僅要蒼狼秘境自己打開大門,還要讓魍城所有人知道蒼狼秘境就在魍城不久后開放!
并非他與咨邪有什么深仇大恨,起初他也沒想過要將咨邪如何,頂多在他身邊安排一個細作。可偏偏不巧咨邪是他最厭惡的那一類人,他突然就想好好和他玩玩。
嘴角輕挑,男人緩緩起身手指朝著空氣輕輕一劃,有水波般的波紋浮動,它們向著兩邊散開,隨后化為一道紅光沖向窗外。
正站在院子里發呆的雙未被紅光驚住,他抬腳便要去追,誰知紅光并沒有飛離院子,而是竄到左邊的柳樹下消失不見。正當他對眼前的一起感到疑惑時,柳樹下的空氣突然開始震顫,像是有什么即將破土而出一般。顫抖的空氣頻率越來越快,緊接著一束橙光亮起向著四面八方漫去,就像吞噬一切的潮浪。
刺眼的光芒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出于最基本的生理反應雙未連忙捂住眼睛。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