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過面頰,像女人冰涼纖細的手指擦過臉頰,讓人想要喟嘆。
點點星子像被打碎的水晶散落在黑色綢緞上,閃閃發光,奪目卻并不夸張,恰到好處的美。圓圓的月亮掛在夜空,抬頭看去仿佛看著另一個時空;月光落在地面像結下的銀霜,夜的微涼像毒藥般讓人著迷。
在這片夜空下劊子手無形的降臨,殺人于無形。
聽著尸體倒下的聲音肖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肖大人,這里的外族已經全部誅殺。”
“繼續找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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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崖上落腳,站在崖邊看著山谷,雖然漆黑一片卻隱隱約約可見穿梭在林子里螢火蟲。這些本是最廉價的風景,可對他們有的人來說可能是永遠的奢望。
夜間總是清風不斷,咨邪站在懸崖邊伸出手接住從山崖下吹上來的樹葉,魂族的視力在黑暗中是極好的。
“多么讓人懷戀的感覺。”本與其他魂族在一邊休息的莊魯走到咨邪身邊感慨,“我還是人族時從來沒有想過人間的風光對誰來說會是奢望。真懷戀做人族的感覺。”
莊魯所謂的懷戀咨邪體驗不到,他與莊潔皆是由魂族所生從沒去過人界,所有的一切只能聽其他魂族口口相談。大概是突然想起來咨邪與自己不一樣,莊魯嘆了一口氣轉移話題:“小邪,秘境不比魂界,到了這里我們就要按照這里習慣行事。天已經黑了,妖獸喜歡夜間出來覓食,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等天亮了再出發。”
“宗主,你來一下。”降邪突然出現在莊魯身后,皺著眉看著咨邪。
“抱歉岳父,失陪一下。”咨邪對莊魯恭敬地行了一個禮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繞過中年男人和降塵走向一邊。
莊魯跟著轉身看向走到一邊刻意避開所有人的咨邪二人心中有些不滿,盯著二人看了一會,他忍著不滿在一塊石頭上坐下。
“宗主,我感覺到附近有比較強大的妖獸在活動,但我沒辦法感受到它具體的位置,不過我有預感我們會遇上。”說話間降邪看了一樣莊魯的方向刻意壓低聲音,“宗主屬下有個計劃。”
“什么計劃,你說的那妖獸危險嗎?我們有幾層把能拿下它?”
“抓一只妖獸很簡單,我們是魂族,身體里流淌的魂力是最精純的力量,可以驅使任何陣法,到時候我會教宗主使用誅仙大陣,抓一個妖獸不在話下,不過問題是需要魂族祭陣。”
“需要多少?”咨邪有些排斥。要知道對魂族來說魂力就是體內的生機,比人類修士的精血更珍貴百倍,又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輕易使用?
“不能少于一百個。”
“可我們這次進秘境只帶了三十幾個人。”
“宗主,秘境里可不缺魂族。”降邪輕輕一笑,也不明說。既然男人想裝糊涂他自然不會拆穿。
“從明天開始我們兵分兩路,宗主你去抓妖獸,我去摘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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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叢林里月光躲開樹枝的阻撓落了一地。
草地上鋪著一張薄毯,陸不凡抱著墨白躺在薄毯上,旁邊用枯木升著火。
小鬼窩在男人咯吱窩處枕著男人的手臂咬著手手弱弱的問:“叔叔,你還有糖嗎。”
聞言陸不凡回頭將小家伙的手從嘴里救出來,“不許咬手,睡覺,糖吃多了長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