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石門前,一抹青衣出現。降塵朝著莊潔挑眉:“莊小姐,你挺閑的嘛。”
“降塵!是你,快說陌末那賤女人在哪里!”
摸了摸莊潔濺到臉上的口水,青衣男子看了一眼站在綠竹下的白衣男子,他回頭朝著身后的手下抬抬下巴,“將莊小姐看好,別讓她再跑出來了。”
“你敢!你怎么敢!我是莊家大小姐,我才是主人,我是咨邪的妻子,你怎么敢!降塵你這么對我夫君不會放過你的!”
莊潔被押走后降塵看向被嚇得縮在一邊的嫣紅冷冷道:“作為一個下人就乖乖坐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還敢在主人面前指手畫腳,要是我你早就灰飛煙滅了。滾!”
院子里突然安靜下來,隔著幾米的距離兩人四目相對。雙未率先開口:“不愧是演算師,無所不知,降大人來的真是時候。”
“我沒有算過。”
“什么意思?”白衣男子轉身回書房的腳步一頓。
“我說我并不知道莊潔會來,我只是來看看你,畢竟在你是女人時我是喜歡你的,做不了道侶不能做朋友嗎?”
“喂,雙未,我不會再算了,以后都不會再算了,龜甲和蓍草我都毀了。”
走進書房,他轉身扶住門框看著降邪,猶豫許久才道:“你離開這里吧,陸不凡不會放過莊家的,尤其是羅剎宗,現在他身邊有一個孩子,咨邪煉的烙草他勢在必得。”
啪!
關上門,靠在門后白衣男子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他已經決定效忠陸不凡了,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曾經被趕出族群,被喜歡的人背叛,也就是為遇到一個強者,跟隨他,效忠他。
“雙未......”看著合上的門青衣男子張了張口,最終化為一聲嘆息,他抬手一揮枯木逢春。離開前還不忘看一眼那扇閉合的門。
他算了幾百年,到今天才明白所有能夠預算到的,知道了又有什么意義?不知道又如何?
聽到破空聲雙未連忙到窗邊,透過竹林看向青衣男子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幾百年前的青衣少年,雖然他并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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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每個人都有一段屬于自己的故事,它們從來都不為人知,大概每個人的過去中都有一個這樣干凈剔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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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墨白打了一個阿嚏。
魂界血腥的空氣有些刺鼻,尤其是走在大街上那種膩人的味道愈加濃烈。
陸不凡一身白衣身邊牽著一個小孩走在街上異常引人注意。
賭攤的老板娘一眼就認出這個來她賭桌押過女人的男人,她已經很久沒看到過他了,還有另一個賭過命的青衣男子。
她本以為這個男人一定會從這里路過,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朝著她的小賭攤走了過來。
男人在她攤前停下也不說話,直接摸出一個塞得滿滿的錦袋丟在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