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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下山,夕陽映在遠方,天邊緋紅,仿佛天空在燃燒。
陸啟和馮隋抱著一堆白骨芥子空間也塞著,其他人卻滿手從藍府收割古董花瓶。
但他們卻并不開心,甚至不屑的抱怨:“嘁,什么修真界六大修真世家之首,連根靈草都沒有,這么窮嗎?”
陸啟走在最后面突然回頭看去,對上一雙血紅的眸子:“藍南山!”只是那一眼,血眸的主人便藏進了府中,他連忙將懷里的尸骨塞給馮隋往回追去。
“師兄!”小少年喊了一句想追上去,卻被其他弟子拉住,“走吧,你還真把他當師兄了?他可是關門弟子和我們這些普通弟子不一樣的。”
陸啟追進去卻是空蕩蕩的院子,什么也沒有,沒有一絲活物氣息。微微嘆了一聲,陸啟才不愿的轉身離開。當年若不是落月收他為徒讓他提前離開了這里,說不定他也會成為眾多尸骨之一。
等陸啟離開后,一個渾身冒著黑氣的血眸男子才從院子中的枯樹后出來,那雙猩紅的眸子殺意幾乎要溢出來:藍南山!藍南山!該死!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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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城之外方圓百里都是枯木死林,滿地沙石寸草不生,看上去確實像人間的天災。
月色蒼白而無力,遠遠望去還帶著點點紅色印記,仿佛濺上去的血珠看得人頭皮發麻。
夜空的一輪殘月就像被人割下的耳朵那樣懸掛著,周圍時不時響起烏鴉聲讓人有一種置身地獄的錯覺。
“呸!這什么玩意兒地方!長行山下怎么還有這樣的破地方!”
“是啊,我都懷疑咱們長氙門是不是仙門了,這山下都是什么啊,陰森森的。”
“哎,算了算了,先看看這些東西吧,雖然沒有看到什么靈草法器,但是這些也應該挺值錢的吧?”
黑夜下火堆發出的光芒很微弱,一群人圍坐在火堆旁,陸啟默默靠在一棵枯樹下,他盤著腿本是想打坐,卻被那群人的對話吸引了目光。
看著那些被拿在手里翻看的花瓶器具他緊緊擰起眉。那些人的行為無疑是對仙家的褻瀆對死者的不屑,可他不想多管閑事。
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圍刮起了冷風,空氣起了絲絲涼意。
一個弟子手里拿了一塊血紅色的石頭,他好奇的對著火焰打量這塊石頭。石頭很通透也很好看,就像一塊紅色的水晶,就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藍府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塊石頭。
突然,拿著水晶的弟子撓了撓手,他的手臂有些發癢。可讓他想不到的是那一處竟然越撓越癢,還隱隱有向四周擴散的趨勢,于是他不得不去看自己的手臂,入目的卻是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大膿包,一只黑色的蟲子還膿包里爬動,看得人不敢大聲呼吸,他卻下意識的叫出聲:“啊啊啊!”
“怎么了?”
“喂,狗蛋你怎么了?叫什么?”
“這、他手臂上這是什么?”
“他是被瘟疫感染了嗎?”
“瘟疫!他感染瘟疫了!”
“他是怎么感染的?”
一眾弟子慌成一團,陸啟依舊靠在枯樹下沒有動,甚至閉上了眼睛,仿佛已經與周圍的一切隔絕。
“他感染瘟疫了,會不會也傳染給我嗎?”
“對,他不能在和我們待在一起!”
“狗蛋,你自覺一點吧,自己離開,看在同門師兄弟的份上,我們不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