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南山坐在涼宣對面沒有回答,只是在涼宣話落后抬頭看了一眼窗戶外,隱約可以看到那透明的結界已經染上紅色。
“藍藍,你說陸啟為何會出現在山竹鎮,也是為了百念珠嗎?”
“不知道。”他收回目光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師弟,這里可能有太古大陣,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比較好。”
“怕什么,我們有百念珠和定海珠在手,何況你還有龍骨扇,這個小鎮能有什么隱居大能不成,區區一個陸啟不足為據。”
“或許吧。”男人沒有反駁,他蹙起眉心中依舊隱隱不安,外面的結界實在是讓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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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塊荒涼的碑,字跡脫落,能夠看出來很久沒人前來祭奠過,從那些脫落的字跡間依稀還能辨認的只是一個“秋”字,看著這個字在看看這滿地荒草,是那么相稱又凄涼。
白煙看著石碑許久,直到一陣涼風吹過她才回神。少女撩起裙擺跪在石碑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看著石碑謙卑的說:“晚輩幻妖族白煙在這里拜見前輩,希望借助這廢棄的太古祭陣一用,讓晚輩替父報仇,就算是以身祭陣白煙也絕無怨言。”
說完后她又磕了三個頭才起身咬破手指按在石碑上畫了一道符,石碑立刻化為沙石飄散在風中露出下方的地道,白煙眼睛一亮利落的跳進地道。
走過狹窄潮濕的地道到達陣法前,眼前的陣法已經殘破不全但還能過補全。祭天大陣是用來供奉天道的邪陣,利用天道之力渡劫殺人,這種陣法是擁有微弱的靈智的,只要她獻祭自己的鮮血便可以修復大陣,到時再利用靈魂引動陣法即可。
她與父親隱居于山竹鎮沒想到會遭此橫禍,如今父親已死她活著又有和意義?仇人還在鎮中逍遙,她能做的只能是為父報仇。
走到大陣中央,白煙取下頭上的簪子割破手腕,她垂下雙手手中的簪子掉落在陣法上,鮮血滴在陣法的紋路上,血跡蔓延將陣法斷裂的地方補全。而她卻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鮮血開始斷斷續續,滴答滴答……
錚——
一把鐵扇突然從地道飛來插在陣法的紋路上擋住修復陣法的鮮血。原本就要失去意識的白煙瞬間清醒。
“誰!”
一個身穿紅衣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從地道閑庭闊步而至,他身邊還跟著兩個人。
“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見到三人走近白煙下意識的想運靈氣,卻因為失血過多提不起力,踉蹌的晃了兩下才勉強穩住身形。
“想不到三十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使用這個陣法。”紅衣男人并沒有看白煙,他的目光在陣法上流連有懷念也有無奈。
“三十年前?”白煙瞳孔一縮,這個人是三十年前的山竹鎮的人?
“雙末。”
“屬下在。”
“殺了她,把這陣法毀了。”這個陣法不應該留在世上,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他對發生在這個妖族身上的事也沒興趣。
“是。”
“爹爹,為什么要殺了她啊?”墨白見紅衣男人吩咐完雙末就離開連忙跟上去。
他們之所以會來這里是因為山竹鎮突然出現的那結界。白府慘死的妖精讓當年遺留下來的太古祭陣漸漸蘇醒,紅衣男人就是專程而來毀陣的,沒想正好撞見一個女妖祭陣。
“沒什么。”只是將不該留著的東西完全毀去。
紅衣男人稍微頓了頓,等墨白追上來后拉住青年的手繼續往前:“阿白,今晚你先跟著雙末哥哥回魂界去,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