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奉我,我會給你遠超凡人的力量——”
本來,芬利對于偉大存在的這句許諾的話語是深信不疑的,而偉大存在這這么多年里也確實給了他相當之多的好處,比如讓他晉升至校官級,成功完成了自己生命形態的升階。但,因為沒有接受過正統的高等教育,而且后面也決絕了軍隊向他發出的軍事學院進修邀請,所以芬利并不能算得上是一個很有“見識”的人。盡管他在從軍和出國工作的這幾十年里已經見過不少難以置信、超乎常理的事物了。
就像那些無知的、信奉邪教的人一樣,芬利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稱得上是無知愚昧。因為他錯誤地全盤接受了那個所謂“偉大存在”所灌輸給他的一切信息。
偉大存在無所不能,偉大存在無比強大,偉大存在是遠超過人類世界常理可以理解的高位之物。
但事實上,直到自那個男人撕開裂縫找到他,他落荒而逃,在安全之后嘗試著再次呼喚著祂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仿佛石沉大海般杳無音訊的時候,芬利才或多或少地意識到了一點什么,但他還是沒有放棄。
直到一個人以同樣的手段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仍舊沒有完全放棄對于祂的信仰。
那是一個瘦長的男人,盡管雙眼完好無損地長在他的眼眶中,但芬利缺什么也看不到,他甚至都無法再腦海里組織起這個人臉色的外貌。在他的腦子里,唯一對這人外形的描述便只有一個:
瘦長。
像是路邊的路燈桿,又像是一根棍子;像是一條筆直的線,像是一把沒有劍格只有刃的劍。
“哦?”
從那個人嘴里發出的聲音也是這樣的,給人以一種,“瘦長”,或者說是“狹長”的感覺。
他酶能聽清對方后續的話語是什么,因為他整個人都已經被無盡的黑暗所吞沒了進去。無法言語,無法視物,無法聽聞。
不,那不是黑暗。芬利也不知道到那是什么,那…那種,不,這種,不,不,不不不不……
附著在身上的紅色蠕蟲一哄而散,迅速鉆入地下消失不見,只剩下一枚連下顎骨都么有的頭顱跌落在地上。那顆頭顱的兩個眼眶中,眼珠依舊還在不停轉動、頭蓋骨之下的大腦組織也一樣完好無損。但它的主人已經不復存在了,徹底的不存在。
“還蠻講義氣的啊,居然敢直接將靈魂帶走。”
悠悠的話語在空無一人的曠野上飄蕩著,頭頂是烏云的灰色天空,腳下是灰褐色的貧瘠大地。
這是巴克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的第10個小時所發生的事情,在這件事情發生的同一時刻另一地點,巴克正站在一處被臨時開辟出來的“門”前,和某個身著正裝的女人聊著天。
是不是因為調查局搞清楚了自己的愛好,所以就特地派個美女過來拉自己入伙?
聽著女人那滔滔不絕的話語,看著女人那……。巴克心里是這么想的。
“怎么樣?不考慮一下嗎?巴克先生,加入聯邦異常情況調查局,成為一名光榮而偉大的調查員。只要你選擇加入,那么北方最優秀的調查員學院的大門將會永遠為你敞開,學費全免,且每年還有高額獎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