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嘴里的話語逐漸變得流暢起來,因為聲帶都已經腐爛,所以她說話的聲音也絕對算不上悅耳。不過巴克也沒覺得有多難聽。
她穿著一件潔白的長裙,雖然這件長裙上沾滿了各種各樣的污漬,而且還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臭味。那臭味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我想你認錯人了,女士,我并不是拜里。”
“我愛你……”
姑娘朝著巴克張開了她的臂膀,而且往前壓了幾步,似乎是想要將巴克擁入懷中。那腐爛的身體上散發出的臭氣連臉上戴著的防毒面具都擋不住。巴克并不想弄臟自己的衣服,但……也沒必要那么刻薄。
“就算你這么抱著我,我也不是你要找的拜里啊,女士。”
巴克想輕輕地拍拍姑娘的后背,但是卻拍了個空。當他低下頭時,懷中哪有什么姑娘。他面前的半空中多了一封信,干凈整潔,而且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信封,正慢悠悠地飄香地面。巴克將它那再了手中,但是并沒有拆開。
收信人的名字是拜里·克里夫特。
“都不用我超度的啊?”巴克抬起頭,看向天空,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雖然濃霧封住了整座城市,但通向光明的通道總是會有的。
面前的這件書店就叫做拜里書店。巴克推開書店那緊閉著的大門,走了進去。
“額,不好意思,本店今天休息了。”
剛一進去巴克就看到了一位正在給書架上的書清灰的年輕人,他戴著一副精致的單邊眼鏡,長相儒雅。
巴克沒有第一時間和他說話,而是拿起那封信再次看了一眼。
“你是拜里·克里夫特?”
面前的高大男人低頭看了一會兒手上的信封,然后抬起眼睛看向他。
“是的,先生。我是拜里·克里夫特。”
“一位名叫塞芮蒂的女士托我將這封信送給你。”
高大的男人抬起頭,走到拜里面前,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了他。信封沒有被拆開的痕跡,上面的封臘依舊完好。
“我想你應該知道塞芮蒂女士?”
“她已經去世十幾年了,先生。”拜里接過信,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字體和封臘勾起了他腦海中久遠的記憶。
“是嘛?可惜了。”
“您說這很可惜,但您好像又很高興。”
“因為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不能理解。”
“沒關系,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