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聽見,發覺又有人來,便收手不動。
血刀老祖只覺腿膝間越來越是酸軟,蹣跚著走出幾步,終于坐倒在雪地之中。
花鐵干看到這般情景,心下大悔:“水兄弟說得不錯,這惡僧果然已是真氣耗竭,早知如此,我一出手便結果了他的性命,又何必嚇成這等模樣?更何必向他磕頭求饒?”
自己是成名數十年的中原大俠,居然向這萬惡不赦的敵人屈膝哀懇,這等貪生怕死,無恥卑劣,想起來當真無地自容。
只是他“靈臺”要穴被點,須得十二個時辰之后方能解開。
蘇澤輕功精湛,凌波微步,踏雪不留痕,嘔,其實現在他還沒有內力,還不能施展輕功。
總之,蘇澤很快就跑了過來。
血刀僧心想多挨一刻,便多一分危險,這當兒自己竟半點力氣也沒有了,想要支撐起來走上兩步也是不能,對狄云說道:“好孩兒,聽師祖爺爺的話,快將這家伙殺了!”
蘇澤不敢大笑,恐引發雪崩。
所以只是微笑道:“血刀僧啊,你還不知道狄云并不是你的徒孫吧?”
血刀僧向狄云看去,果然發現狄云滿面通紅,卻并不申辯。
花鐵干瞧出了端倪,叫道;“少俠,快快解了我的穴道,我們一起除掉這個惡賊。”
蘇澤連呵呵都懶得奉獻給花鐵干,拔出寶劍,快步上前,直接斬斷了血刀老祖的四肢。
他沒有立即殺掉血刀老祖的原因,是因為血刀老祖現在內氣耗得干干凈凈。需要等他恢復后再行吸納,這是把血刀僧當做血牛了。
水岱看見血刀老祖被斬斷了四肢,不由哈哈大笑:“老淫僧,你也有今天。”
蘇澤看了水笙和狄云一眼,卻并沒有對他們下手。
他走到花鐵干面前,盤腿坐下。
伸出雙手,與花鐵干雙手相對,給外人的看法,是在為花鐵干輸氣解穴。
花鐵干心中歡喜,但又發覺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順著手掌向外流去。
想張嘴喝罵,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只過了片刻,花鐵干的內力便全部流入了蘇澤的丹田里面。
花鐵干身體癱軟下去,喃喃低語:“惡賊,惡賊。”
蘇澤丹田里面充盈著內力,再一次感覺到如此痛快,天高地闊。
他施展了幾式慈航劍法,越發感到內力充盈,直達劍脊。
他又走到狄云身邊,說道:“假和尚,把血刀經拿出來吧。”
「血刀門」的鎮派絕學,分為內功跟刀法兩部分,全都記錄在《血刀經》上,「血刀刀法」怪異至極,每招都是在決不可能的方位劈砍。
狄云內心并不想學習血刀經的,當下便很聽話的從懷里掏出血刀經,交給蘇澤。
蘇澤就坐在血淋淋的血刀僧旁邊,細細觀看。
血刀僧呵呵笑著:“大俠可是看不懂,需要老僧來解惑嗎?”
蘇澤笑道:“聽說就算一雙手兩只腳一齊斬斷了,也能練血刀門的功夫。血刀老祖還是趕緊恢復一下,示范給我看看吧。”
水岱卻道:“小兄弟如果想學武學,我中原白道多的是神功絕學,為什么非要學習這個邪惡的功夫?”
蘇澤揚揚手中的書冊,笑瞇瞇的說:“你不懂,血刀經可以多賣錢的,能夠和他媲美的只有“神照經”了。”
狄云聽到“神照經”三字,心中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