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云飛在笑,有落寞更有不甘,還有一絲愴然,遙望遠方,像是要穿透時空,最后看一眼遠方的太玄星峰。
“我會的秘術他全都會,不滅天功更甚吞天魔功,我的成就越大他的實力越強,我只是一個徒作嫁衣者。”
“我的護道者,亦是他的護道人,只當我是一枚棋子,究竟在成就誰?在最初就有了選擇,命運在我幼小時就已經注定,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努力,最終都化成無用。”
蘇澤沒有說什么,靜靜的聆聽,眸光寧靜,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沾染鮮血的手。
“都說狠人一脈傳承震古爍今,確實沒有錯,連圣地都成為了扎根的土壤,汲取他們的養分,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就如同不滅天功脫胎吞天魔功,此傳承在垂垂老矣的圣地新生,蛻變出神胎!”
蘇澤沒有震驚,這一切他早就知道。
“我是一條可憐的魚兒,這么多年來,一次次奮力躍起,每一次都以為擺脫了那條河流,躍空而上,撲向另一條屬于我自己的生命河,可是每一次都被一只大手強行抓回,重新丟進另那條不變的水流,始終朝一個方向前進。”
“如果可以選擇,我只愿做太玄星峰的一個稚童,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華云飛悵然,最后凄然一笑,說不出的讓人揪心。
琴音繚繞,無盡純美的花朵綻放,潔白的花雨漫天飛舞,將他環繞,將他埋沒,埋葬。
他是如此的超塵脫俗,一片又一片光雨自他的身體飛起,他慢慢虛淡,逐漸磨滅,生命走向了終點。
“生我養我的太玄星峰,我失敗了,敗給了命運,掙脫不開枷鎖,可惜,我再也不能看你一眼了。父親,母親,師兄師弟們,我沒有叛出太玄,云飛沒有選擇啊,愿太玄昌盛,護住所有弟子!我去了。”
他遙望南域太玄,晶瑩的淚水滑落,最后一片光雨消散,落入符箓中,華云飛就此徹底消失,消逝!
華云飛被吞噬,剩下的半圣護道者和李小曼當然也不會被放過。
蘇澤的眉心射出一只一寸長的小船,卻發出了極道帝兵的神威。
因為它就是:“大梵光明船”!
能夠縮小到一寸大,說明蘇澤已經煉制成功,完全控制!
半圣護道者和李小曼被極道帝兵的神威,壓得落下天空,跪在地上。
蘇澤符箓上的那張血盆大口,二話不說,首先吞噬了半圣護道者。
連半圣都可以吞下去,而且悄無聲息,沒有任何反抗。顯然是真的消化了。
遠處觀戰的人群,毛骨悚然!
這張符箓,莫非也是極道帝兵?
蘇澤一人,有三個極道帝兵?
蘇澤本來可以自己真身張嘴吞噬的,現在顯化一張符箓吞噬,就顯得文雅多了。卻引起了圍觀群眾的誤解。
李小曼通體出現一片金色的漩渦,像是一對又一對神翅,抗拒著符箓的吞噬力量。
蘇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剛進入這個世界時,我企圖拯救你的靈魂。沒有想到,你還是走上了這條路。看來,上一世做出選擇的,不是鱷祖,而是你自己!”
李小曼迷茫地抬起頭,她聽不懂蘇澤在說什么。
蘇澤也沒有想給她進行解釋。
上蒼之手伸出,把李小曼捏成幾段。
但是,沒有喂給符箓,而是收入洞天內。
蘇澤有了華云飛以及半圣護道者的本源,可以完整地施展狠人大帝的所有功法。
李小曼的本源,就留給安妙依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