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白叔叔這是何意?”
白翳沉聲道:“卑職也是剛剛的得知的消息,兩日前也就是除夕的前一天,山越之主沙藤寧舉兵五萬從群山中殺出,直奔越州府城建安郡,越州刺史蔡柯緊急求援。”說罷,將事先準備好的地圖遞給了青炎。
地圖,尤其是軍用地圖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寸紙寸金,天下三國對軍用地圖管制極其嚴格,倘若自己國境內的山川河流城池關卡都詳細的被敵方知曉,那不亞于損失十萬雄兵。
青炎將地圖鋪開在案,仔細的觀察起來。纖兒將室內多置了些燈火后,便乖巧的退了出去。
在地圖上比劃良久后,青炎嘆了口氣:“白叔叔,這山越雖然兵力不多,但這時機選的可真要命。”手指在地圖上指了指:“越州緊鄰揚州,如果當真讓其攻下了建安郡,無需半月,賊寇就有可能兵臨金陵城下,到時整個東南乃至整個南趙都會大亂。”
“世子明鑒,我南趙剛剛與北燕簽訂合約不久,正是休養生息恢復運氣之時,這沙騰寧不趕巧不趕晚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上,證明此人眼光極其毒辣。”
青炎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圓,“越州雖然占地極廣,但卻是八分群山二分丘陵,是個易守難攻之地,倘若蔡柯能頂住壓力,堅守建安至援軍到達,那局勢還算可控。”
隨即手指向東北方向:“話雖如此,但我們還不知道朝廷何時派出援軍,兵力多少,何時出發,何時能到達,倘若援軍未至建安已破.....”
白翳心中欣慰的同時,開口道:“據消息,陛下已經連夜召集了蕭首輔、諸葛平章、懷化大將軍史天賜三人進宮議事,如果行動迅速,援軍明日便會出發。”
“南趙三大主力,秦武軍團、襄樊軍團、淮南軍團、東海水師,拋去這些也就只有地方府兵和拱衛京師的人馬了,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陛下只能從金陵周邊抽調兵馬趕去平叛,但如此一來金陵的布防肯定會嚴重透支。”青炎緊皺眉頭,心中知曉形勢十分嚴峻。
白翳點點頭,“金陵內外、一千金吾衛駐守太初宮,玄武營的八千人看守各處城門和維護金陵治安,再有就是東方終譚山和西北的三橋湖的左右羽林軍了。”
“左右羽林軍加起來共四萬人馬,為了京畿周邊的安全絕對不可以將二軍悉數派往。”青炎一拳擊案,“能不能平叛,看來就只能靠其中一支羽林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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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青炎腦中一直推演著局勢。
待雞鳴之時,白翳意外的出現在門外。
“世子殿下,劉公公奉陛下旨意親自帶您上殿議事。”
在纖兒的服侍下七手八腳的整理好著裝后,這才隨著劉公公出了王府。
馬車之中,青炎將幾張銀票十分自然的遞給劉公公,“劉公公不辭辛苦親至王府宣召,理應好好答謝才是,但本世子走得匆忙,些許心意還望公公不要嫌棄。”
劉公公心中實在是喜歡這位年輕的世子,言語沒有任何的盛氣凌人不說,這人情世故擺也是明明白白,不露聲色的接過銀票后笑道:“既然是世子美意,雜家如果拒絕便是不明事理了。”
隨后撩起車簾觀察了下,這才回身小聲說道:“既然世子如此瞧得起雜家,那雜家便也不藏著掖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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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炎心中一緊,面上不露聲色:“公公但說無妨。”
“越州的事想必世子已經知曉了,陛下昨夜召了幾位大臣進宮議事后,這一夜可就沒怎么合過眼。今日早朝便與文武百官商議由何人前去平叛,眾人各自舉薦,但陛下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推薦了世子殿下您啊。”
舉薦自己?陛下難道是沒睡醒說夢話不成?
青炎的內心因這個重磅消息而波濤洶涌,壓低著聲音道:“公公,你可是內侍總管,怎得能開如此玩笑?”
劉公公沒有回答,而是靠在車壁上不再言語。
見其如此,青炎便已經確定這個消息只真不假,想來在上殿前把皇帝的意思透露給自己,劉公公也算是推心置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