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輜重安放在大營中部靠東,由五百人的營帳團團圍住,四周搭建起四座簡易哨塔警戒四周情況。青炎的帥帳在糧草輜重的東面,距離羅溪湖十分的近。
(本章未完,請翻頁)
雖然此時沒有開春,但湖面已經解凍,兩人多高的蘆葦隨風搖曳在湖面上,即使敵人從湖中殺至的幾率很小,但許舜臣還是將最后的五百人安排至羅溪湖西側布下了簡易的防線。
坐在帥帳之中,青炎發自肺腑的稱贊道:“許校尉的營盤可謂是穩如磐石啊,今天真是長了見識。”
許舜臣身體前傾拱手道:“世子殿下謬贊,與當年王爺和白統領相比,卑職這些無非是雕蟲小技罷了。”
“許校尉,吳王殿下與我是好朋友,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咱倆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所以你也不必拘謹。”青炎十分灑脫的說道:“聽白叔叔說許校尉當年在父王賬下任職,為何如今卻在玄武營當中?”
見白翳站在青炎身側輕輕額首,許舜臣便知道青炎所言不假,有些話可以當著吳王趙璟的面說出來。
“回稟世子殿下,卑職十五歲從軍,便被選入并肩王爺的淮南軍團,從一名小兵開始,一直晉升到牙將。”許舜臣重重嘆了口氣:“雖然沒有隨王爺戰了那鐵盂山,但卑職有幸參加了那名震天下的玄龍翼刃。”
“當王爺與王妃失蹤之后,淮南軍團遭到大范圍的整編,許多舊將被安排到了地方,底層士兵也打散重組,卑職還算幸運,隨五官中郎將黃將軍進入了玄武營,做了一名典步校尉。”
青炎和趙璟都十分默契的沒有詢問淮南軍團為何被整編,一切不言而喻。
“看來許校尉在玄武營中也呆了十多年了吧?”
“回稟世子殿下,至今日,卑職在玄武營任職已有十八年零四月二十三天。”
“許校尉為何將日子記得這般清楚?”青炎略有疑惑。
許舜臣抬起頭來望著青炎的雙眼,“卑職謹記時日,是為了有朝一日再回到淮南軍團,可以跟以前的兄弟們好好訴訴苦,告訴他們這十幾年來自己無時無刻不想再回到他們身邊。”
這一番話如果聽到有心人耳中,那許舜臣的仕途十有**會到此為止,但此時帥帳中的另外三人除了白翳,青炎和趙璟都是心中感慨,沒想到許舜臣是一位如此念舊忠誠的將領。
青炎知道如果再問下去,可能許舜臣會說出更加出格的話來,即使與趙璟關系再好,也不得不體諒他作為一個皇子的難處。
“許校尉,想必連日行軍你也有些乏累,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就聊到此處吧。”青炎微笑的下了逐客令。
“卑職領命。”許舜臣沒有絲毫不快,躬身行禮后龍行虎步的出了帥帳。
因為第一次領軍,所以青炎和趙璟一時也沒有什么睡意,隨即二人只帶著白翳在身邊護衛,緩步到了羅溪湖邊。
青炎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著搖曳的蘆葦感嘆道:“璟兄,倘若這邊事了,開春后一定要帶著董歃他們還有靈兒再來一次這羅溪湖。”
“不錯,我也是第一次領略到羅溪湖的美景,想來春暖花開之后,這湖上的風光會格外賞心悅目吧。”趙璟坐到了青炎身旁,望著眼前的美景。
“璟兄,你無需在意白叔叔,只當現在只有你我二人便好。”青炎略作沉吟:“你覺得天下三國鼎立,最后會由哪一方能制霸這萬里江山?”
趙璟經過最初的驚訝后,便淡淡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雖然貴為吳王,但卻無權無勢,這天下大事由父皇和兩位皇兄操
(本章未完,請翻頁)
心便好,哪能輪到我指手畫腳。”
“雖然你一直與世無爭,但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被那兩位好哥哥如此擠兌,我不相信你心中沒有怨氣,而且我更清楚,若論才識策論,你定不比那二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