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聽好了!我是并肩王世子,趙玄策秦惜君之子,我沒有什么大的能耐,但卻唯能做到一點。”青炎掃視著兩千羽林軍,隨即手臂向后一指。
“誰也不能侮辱我趙青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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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兄弟!”
收槍反身來到當先一名府兵的遺骸前,青炎聲音嘶啞:“送兄弟們一程。”
無需再下命令,白翳、趙璟和許舜臣抬起另外三角,隨青炎緩緩前行。身后眾府兵齊齊收刀入鞘,抬起往日并肩作戰的好兄弟。
拂曉已至,晨間的陽光照在這猶如潰兵的一行人身上。
破敗而肅穆。
望著被晨光包裹著的運糧兵,所有羽林軍包括史天賜心中都有同一個感覺。
這些士兵仿佛無堅不摧,不可戰勝。
那身著銀甲的背影被拉的老長,偉岸雄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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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溪湖以南一處山崗上,幸存的那不足一千人的府兵,莊重的站在青炎身后。
越過這位鐵血柔情的并肩王世子,是一座座隆起的簡易墳包。
不知誰第一個哭出了聲音,而后便如星火燎原般頃刻間蔓延全軍。
青炎這次沒有阻攔,在李三的墳前單膝跪地后,將身邊治療刀傷的烈酒緩緩撒落在地。
“李三大叔,阿鼠在這一戰活了下來,你替他擋的那一刀暫時是沒有白挨了。”
眾將士聞言哭聲更加悲切。
站在山崗下的羽林衛靜靜的望著這一幕,望著失聲痛哭的一干泥腿子兵,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卻俱是眼圈通紅兩拳緊握。
嚴格意義上來說,除了閆澤的親兵,他們都不算是沛王一黨,即使是身份比這些府兵高出一大截,但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卻還是如螻蟻般卑賤。
但不久之前他們竟然見到貴為并肩王世子的運糧軍主將,因為奮威將軍和其手下偏將的言語不敬,落得個一死一逃。
當兵刀口舔血的哪一個不向往這樣愛兵如子的將領?
幾位羽林軍校尉再也控制不住骨子里的血性,上前一步單膝跪地,低下了寧死不屈的頭顱,發自內心的對這些將士致以最高的敬意。
“哭夠了沒有?”
“沒,沒哭夠!”阿鼠跪在青炎身邊依然一把鼻涕一把淚。
“沒哭夠也給老子憋回去,咱們是來打仗的,不是來當娘們的,既然讓眾位兄弟安眠于此,那接下來還得干干正事。”青炎站起身來掃視著自己的兵將。
“別看我身份高貴,但我也是第一次上戰場,你們都比我懂,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包括我在內,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齊胳膊齊腿的回去,但咱們怎么著也得把名聲帶回去,讓咱們的陛下和金陵里的大老爺知道,我們這些泥腿子絲毫不墮了南趙威名!.
將趙璟拉到身邊,大聲喊道:“想必現在很多人知道他是誰了吧?沒錯,正是陛下的四皇子吳王殿下,殿下本來在幾日前就應該與羽林軍主力匯合,但大家知道他為何沒有去?”
“吳王殿下私下里告訴我,說咱們府兵雖然身份低賤,但卻是比他見過的任何隊伍都更有人情味!就為了這個人情味,昨夜殿下不顧個人安危,割下了近二十個山越蠻子的首級!”
“吳王威武!”
“吳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