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救主。
簡單梳洗過后,青炎站在銅鏡之前將兜帽摘下,只見鏡中的自己已經是滿頭白發。
“唉...果然是那夜打擊太大了么....”
前幾日在土地廟外的冰面上,青炎剛剛發現自己的變化后,心中苦悶到了極點,料想狗皇帝不止將并肩王府的男丁趕盡殺絕,更是害得自己短短時間白了頭。
在桌上攤開一張地圖,這是之前從一處驛站中偷來的,此時果然派上大用。
手指落在印臺城緩緩向北,不出兩日就會到達河州,如果日夜兼程的話最多最多七八日就會到達黃河西岸,只要穩穩渡過黃河進入北燕境內,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微微活動一下身軀,已經絲毫感覺不到傷口上的疼痛,所以青炎并沒有再修煉凌霄訣,而是躺在床上大被一蒙美美的睡了過去,以緩和這幾日下來身心上的疲勞。
次日清晨,青炎早早便下到大堂用飯,掌柜手中也沒有什么活計,便自來熟的做到青炎身側,為其倒上一壺酒,“如果所料不差,客官身上的虎皮是近些時日才從猛虎身上剝下來的吧。”
起初青炎見對方走來,暗自戒備,待要見其動機不純便頃刻將其斬殺,但觀對方腳步虛浮不似會武之人后,身體也就慢慢放松下來。
“掌柜好眼力,這虎皮是在下十幾日前剝下的。”
“據我所知,方圓幾百里內并沒有猛虎出沒,最多也只是些豺狼而已,客官定然是在秦嶺之中手刃的猛虎,嘿嘿...我很久沒有見到向客官這般勇猛的人了,就為這個,我也敬你一杯。”掌柜也不等青炎舉杯,一飲而盡。
“掌柜真是性情中人,在下也不能落了下乘。”
見眼前的年輕人十分好爽,掌柜笑容漸漸增多,這話自然也多了起來,“不知客官從秦嶺哪個方向而來?如果是秦嶺東端的話,那肯定知曉寫石人山之戰的一些情況吧?。”
“說來慚愧,在下是名獵戶,家住秦嶺西端的武州,所以對石人山的戰事了解的并不比掌柜多。”
掌柜聞言也不失望,而是感慨道:“說起來,太子殿下在這一戰中雖然沒有得到一寸土地,可能擊敗并肩王,卻是誰也沒有料想得到,可惜啊,趙家人也許就這般斷了根。”
“哦?掌柜作為西涼中人,怎么聽話里的意思好像對并肩王的兵敗十分惋惜?”青炎好奇道。
“客官的家族也許世代都是獵戶久居深山,所以對天下三國并沒有太多的了解。”掌柜又干了一杯后惆悵道:“近百年前西涼南下建國,除了家境殷實的人有能力難逃,其余平民百姓又如何能拋下列祖列宗留下來的田地。”
“所以西涼中許許多多的百姓都是趙國后裔,再加上這些年來西涼極力推崇胡華通婚,造成西涼八成以上的百姓身體里都流淌著兩個民族的血液,既然身體里還有一半華夏的魂,又怎能不被并肩王府三代忠烈所動。”
青炎這才知曉對方為何會唏噓自己的遭遇,“就算身體里有一半華夏血脈,但據我所知西涼中有很多人已經忘卻了這一點,俱是以西涼人自局,不得不讓人感慨。”
“所以啊,我除了對太子殿下的卓著戰功感到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