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信點了點頭,讓人端來了一碗酒,給老九嘗了嘗。
老九了一口之后,也是說道:“也還算行吧,那么就這樣說定了,以后每個月酒都交給我,由我帶著商隊,給你賣到其他地方去。”
“好。”陳信同意了老九的話。
本來痛恨雷新鎮搶了自己生意的老九,現在覺得雷新鎮是他的財神爺,因為他沒有想到,能在雷新鎮這里,買到更便宜的酒,雖然質量一般,但這也夠了,只要不是太次就行。
雷新鎮的收益又增加了,但是陳信惹怒了迎風城的一名商人,迎風城是腓洪城北面相鄰的一個城,之前老九都是在這里采購酒然后到腓洪城去賣的。老九是一個商人,他只知道哪里便宜就買哪里的,自然不會去管什么交情之類的,他再也沒有去這里買過酒了。這讓迎風城的這名叫做馬菲致良的商人,生氣了。
馬菲致良也是開了個釀酒廠,但他和陳信不同,他沒有陳信那么好的優勢,他沒有多少的田地,他釀酒的那些原材料,全靠采購。畢竟馬菲致良也只是個商人而已,土地是很昂貴了,馬菲致良攢了那么久的家業,也只是擁有了三百畝良田而已。
糧食基本都是買的別人的,所以馬菲致良自然是不會把價格像陳信那樣壓的那么低,他的酒也不算太貴,只能說是一般吧,不然老九也不會來他這里買酒。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陳信奪去了他賴以為生的東西,老九不去他那里買酒了。
“鎮長又如何,我要讓你這鄉巴佬付出代價。”馬菲致良對著天空叫罵道。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敢讓陳信付出代價,是因為他并非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商人。像老九那樣便是小商人,沒有自己的勢力,只是自己一個人去跑商。
但馬菲致良不同,他是商會的一員,類似于陳信有自己的領主羅布石林一樣。馬菲致良他也是商會的一員,他每個月向商會交錢,而商會則會保護他的利益,他所在的商會叫做凌南商會,凌南商會是凌國獨特的存在,凌南商會的會長,在凌國的級別相當于一個公爵,當然了其軍事實力是飄忽不定的,有的商會會長,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半個凌國,而有的商會會長,可能連個伯爵都打不過,這一切都要看凌南會長的財富了。
會長不是世襲制,是商會里的人共同選舉出來的,但并非每個人都能參加選舉的,凌南商會的總部,位于凌南城,成為商會的會長,便等于成為凌南城的城主。凌南城也是號稱凌國最富裕的城鎮,凌南城下轄九個鎮,而且每個鎮都非常的繁榮,比雷新鎮這種破舊小鎮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
只有凌南城的鎮長們,才有資格參加選舉,也就是說雖然不是世襲制,但無論怎么選,最終獲得商會會長之位的,都是凌南城的那些鎮長們。當然那些所謂的鎮長們,實際上一個個都不算是領主,他們是不折不扣的商人。
就是這么一個東西,給了馬菲致良敢于對付陳信的心想,商會在凌國的每個地方基本都會派去商人進行做生意,最低級的商人就是像老九這種沒有自己根基的小商人,其次便是馬菲致良這種,再往上便是那些產業無數的大商人了。
既然商人們會給商會交錢,那么商會自然會給這些商會的成員們好處了,按照凌南商會會長的話說就是,提供貿易保護。凡是有人侵犯了商會任何成員的蛋糕,導致成員失去了本來該有的貿易收入的話,那么便有理由以貿易爭霸的方式,進行戰爭,這種戰爭不會割讓土地,但會簽訂那些惡心別人的條約,比如現在馬菲致良就可以要求比自己更高一級的商會成員,算是自己的領主,幫助自己去攻打陳信,然后強迫陳信放棄自己的釀酒廠,亦或者是強制陳信的商品價格要和市價一樣,不能低價出售,這都是可以的。
而這也是馬菲致良想要做的,他想要的自然是強迫陳信關閉自己的釀酒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