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倒是沒下狠手,一股巧勁推來,也沒傷人的意思。
對于這兩個守門人來說,嶺南胡家的名聲,自然是聽過的,只是他們見了方貴這個樣子,卻不相信這小叫花真是嶺南胡家推薦過來的。
畢竟以嶺南胡家的身份,所識之人非富即貴,又怎么可能為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叫花子作保,只當是個某個不知從哪聽過嶺南胡家名聲的小叫花來胡吹大氣,尤其是他手里那信,皺皺巴巴,烏漆麻黑,倒像是從哪里撿來的,嶺南胡家便是寫薦信,又怎會這般兒戲?
作為守仙門之人,諸般異想天開想拜入仙門的,他們可是見得多了。
總不能隨便來個什么小叫花,手里拿張破紙,說是嶺南胡家推舉過來的他們便要進去通報吧,一旦鬧了烏龍,他們二人白白跑一趟腿不說,回頭也必然就成了仙門里的笑話了!
“居然連遞個信都不肯……”
不過方貴見了對方這態度,卻是一股子無明火升騰了起來,心里一陣惱怒,眼珠子便要亂轉,想要發火,卻忍下了。
干脆啥也不說,哼哼一聲,爬了起來,轉身就走。
對方給自己擺的譜這么大,就算還能解釋,那也不解釋了。
“既然求著進不去,那方貴爺我還非就得讓你們二人迎我進去……”
那兩位守門人見他居然走了,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相視一眼,無聲大笑了起來。
方貴心里打定了主意,便不再與這兩個狗眼看人低的多說廢話,而是一溜小跑回到了山腳下的小鎮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覺沉甸甸的,這才把一顆心放了下來。
臨行之時,他從那不長眼的富紳身上摸來了三十余兩銀子,如今經過了一路上的花費,還剩了二百來兩,心里知道,若想堂堂正正的走進太白宗大門里面,就全靠這些銀子了。
方貴在這小鎮上溜了一圈,來到了雇傭馬車行的店面之前,觀察了半晌,走了進去,擺出了一副大爺模樣,敲著柜臺道:“本大爺我要租一輸你們這里最好的馬車!”
柜臺后面,精瘦精瘦一看就十分精明的掌柜急忙走了出來:“哪里來的小……”
他話還沒說完,方貴便將幾十兩銀子扔在了柜臺上,道:“有問題嗎?”
那掌柜的呆了一呆,滿面堆笑道:“……哪里來的小老爺,要雇什么馬車?”
“最好的那種,山上仙人坐的那種!”
方貴十分滿意掌柜的回答,大略略的說了一句,來前便已留意到,這一座小鎮遠離周圍的村鎮,卻顯得十分富裕,毫無疑問,是和山上的仙門做生意做慣了,平日里招待的,不是山上的仙人,便是來拜師的人,自是對山上那一套十分了解,有了他們,便不算抓瞎。
而那掌柜的,雖然確實平日里與山人修行之人打交道比較多,但一次扔出來三十多兩銀子雇馬車的,也當真少見,樂得合不攏嘴,才不會管這錢哪里來的,這個財大氣粗看起來卻像個小叫花子也似的小孩又是誰,只是滿面堆笑的道:“小老爺還有什么吩咐?”
方貴琢磨了半晌,又扔了幾十兩銀子出去:“幫本小老爺置辦幾身衣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