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宗宗主有事外出,如今不在山中,不過嶺南胡家與我太白宗頗有淵源,尤其是胡秀前輩,更是曾經在東土幫過吾宗宗主,小友由她親自寫了薦信送來,吾宗自不會怠慢,只是這信上只說小友乃是她一位故友之后,并未多言,卻不知這位小友來自何方何族呀?”
那傳功長老帶了方貴,一路上山,來到了山腰里的一方古色古香的道殿之前,入了殿內,便讓方貴坐在了對面的蒲團之上,當著方貴的面又將薦信看了一遍,這才微笑著開口。
方貴聽見他問,便連連點頭,道:“對,胡秀婆婆讓我來的,我叫方貴,牛頭村人!”
那傳功長老聞言,卻是輕輕笑了一聲。
對于這位太白宗的傳功長老而言,嶺南胡家不過一方豪門世家,還不算什么,但嶺南胡家出的那位胡秀婆婆,卻是不可小覷,不說她在東土秦家伺候的那些貴人,就算是她自己的修為也是不容小覷的,由她親自寫薦書送過來的人,太白門自然要收下……
不過依著仙門的規矩,收徒之時,當然也要細細問一番來歷。
尤其是這少年姓方,那便明顯不是嶺南胡家的人了,何值得她親自寫書薦來?
不過問過幾句之后,卻見這少年似乎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只說了自己名字,又說來自什么牛頭村,讓他有些意外,見其臉上表情坦蕩,便知道這少年要么是隱去了自己的身份不說,要么真就是來歷坦蕩,只是因著某些因果,才被胡秀婆婆送到了自己這太白門來的了。
這對太白門來說,倒不算什么大事,一來胡秀婆婆身份超然,又與宗主有舊,不致于送些不干不凈的人過來,二來一些世家子隱姓埋名到仙門里修行,也是常有的事。
傳功長老又隨口問了方貴幾句,便如可曾讀書,是否打過修行根基等等,方貴能夠回答的便老老實實答了出來,遇到些他都不懂的,便也坦然說不知道,好在這傳功長老也未多問,他親自來接方貴,一是為了給胡秀婆婆面子,二也是想看看方貴是否是有大來頭的。
而今多問了幾句,倒是看出了方貴不像是大家族出身,心里倒是有了計較。
“呵呵,我太白宗由宗主始,建派三百年,不算古老道統,但也有自己的規矩,小友欲拜入我太白門下,雖有胡秀前輩的薦信,但也是要謹守戒律的,不知小友能否忍受?”
聽了他的話,方貴連連點頭:“能忍能忍!”
以前可是聽朱瞎子說過,行走江湖,到了什么山,就拜什么廟,自己真的可以因為胡秀婆婆一封信便拜入了仙門,就已經是意外的喜事一件了,當然不能再節外生枝。雖然對自己來說,守規矩似乎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好歹先答應了下來再說嘛……
傳功長老笑了笑,道:“另外,太白宗三年收徒一次,而今距離上一次收徒已過去了一載有余,諸弟子早已進入各門各谷,開始修行煉氣,不知小友想要進入哪一谷去修行啊?”
方貴聽了這話,卻是又有點懵,連那傳功長老說的是啥都聽不明白。
那傳功長老見了他這模樣,倒也是有些詫異,這少年能被胡秀婆婆親自寫薦信送來,身上還掛了一塊價值無量的鸞紋玉佩,尤其是見了自己的面之后,雖然表現的老老實實,但以他的老辣,卻分明看得出這少年似乎并沒有尋常凡俗小兒見到了修行之人的那種敬畏?
無論如何看,都像是身份不俗,但為何偏偏對修行之事,全然一頭霧水?
“太白門下弟子,初入山門,都需要進入三谷修行,按修行進境決定日后走哪一脈,小友既是胡秀前輩薦來,想必資質不凡,進入青溪谷去修為想必沒什么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