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我正式傳你太白九劍歌第一劍!”
幕九歌喚得方貴來到了藤椅之前,目光望著遠山,也不避誨在一邊看著的阿苦,沉默了很久,才悠悠開口道:“太白九劍歌,一劍一層天,一劍一世界,今有八劍半,乃是我畢生心血所悟,這第一劍,便喚作仗劍江湖臨風雨,我先將使上一遍,你可要看仔細了……”
說著話時,他懶懶得起身,從藤椅之下,摸出了那柄黑色石劍。
此劍持在手中,他久久不動,像是在找回某種感覺,過了許久,身邊漸有風起,他才忽然深呼了口氣,陡然間身形流轉,連續踏出九步,手中黑色石劍,像是忽然變得沉若萬均,攪動了無形的海天一般,劍身嗡嗡作響,猶如太古吟唱,漫天劍光,忽然灑落四方。
方貴與阿苦兩個人都是臉色大變,只覺如臨劍鋒,偏偏不敢動上一步。
生怕動了,便會被那無窮不在的劍鋒傷到。
直到良久,那一劍之威才漸漸褪去,像是驟雨初歇,幕九歌已經反手持劍,立在了原地,周圍一切如舊,像是他根本沒出過那一劍,可是過了許久之后,他身邊的禾苗莊稼,才忽然間紛紛滑落,像是尺子剪裁過的一般,方圓十丈之內,居然斬出了一個精準的圓。
方貴已看得呆了,喃喃道:“這一劍若是斬在了人身上……”
倒是阿苦在這時候臉色更苦了,心間暗道:“每一次出劍,先生都失了幾分神魄……”
幕九歌自己也站了一會,才搖了搖頭,道:“這一次本是我當初初入江湖,行走天下時所參悟,那時候一腔熱血,滿腹豪情,只想劍斬八方風雨,挫敗一州強敵,心性最是重要,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我還可以施展此劍,但那初心卻找不回來了,如今也只能將劍招使給你看,心法講給你聽,但卻無法直接讓你悟得真諦,能否學會,還是要看你自己了……”
“好,好,我學,我學!”
方貴沒口子的答應了下來,什么心性真諦,他尚不懂,只覺這一劍當真強到了極點。
若是自己學會了此劍,還怕一劍斬碎山石的張忡山?
幕九歌看了方貴一眼,見他滿臉興奮,躍躍欲試的模樣,便知道他沒有聽懂自己的話,但也懶得多言,便慢慢將這一劍的關竅講了出來,能否學得會,他是沒心勁兒再管了。
如今方貴經過了大半年的磨煉,于劍道早有根底,學這一劍卻是不難。
前后不過大半時辰,便已掌握了這一劍的步法與出劍訣竅,興沖沖便要去練。
“用此劍來練!”
但也就在這時,幕九歌卻將黑色石劍遞了過來,在方貴接過之前,他又深深的看了此劍一眼,似乎有些不舍,但也很快便淡了,只是道:“你能在靈兵閣里選到此劍,也是有緣,用他來施展太白九劍歌,卻是最合適不過,劍走輕靈,但太白九劍歌第一劍,卻是需要足夠的力量,此劍雖然鈍些,卻比你那鬼靈劍合適!”
“這柄劍……”
方貴接過了沉甸甸的黑色石劍,臉色也是微凝。
他也不知道當初此劍恰好落在了自己腳邊,是不是阿苦師兄搞得鬼,但當自己看到這柄劍時,確實心里升起了一些別樣的感覺倒是真的,難道說自己真與太白九劍歌有緣?
“這一劍練成之后,比金光神御法如何?”
按捺下心里的激動,方原抬頭向幕九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