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爭氣,那誰也幫不了你了!”她淡淡說了一句。
“……”
“……”
“呵呵,方貴師弟在后山一呆就是一年,可曾學了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而在如今呂氏法舟里,方貴已經見到了這一次一起領符詔的所有同行之人,居中坐著的,便是身穿白袍,面無表情的呂飛巖,他修為最高,亦是這一隊的隊首。
而在他旁邊,還有整天笑瞇瞇的葉真,一臉陰鷙一直盯著方貴的張忡山;一個身上披著鐵線藤甲,身材壯碩的絡腮胡子,聽人喚他作岳師兄;另外還有一個腰間掛著毛筆,神情頗為玩昧的年青人,名喚朱子由。
他們五人,再加上方貴,便是這一次出去伏妖的所有人了。
除了張忡山與方貴之外,其他幾人,都是紅葉谷的老人,最為熟悉的一伙。
登上了法舟之后,因著方貴在,這些人似乎不便說些什么,氣氛稍顯壓抑,那葉真便笑意盈盈的向著方貴開了口,若不是方貴早見過他真面目,真會將他當作好心師兄的模樣。
“哈哈,也沒學什么,幕先生也只是隨便教了我太白九劍歌里的三劍而已……”
方貴笑嘻嘻的,似乎看不出這些人的心機,隨口回答。
“才不到一年,他便傳了你三劍?”
舟艙之中,其他人并不太了解太白九劍歌這個名字,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但一直閉目養神的呂飛巖,卻忽然在這時候睜開了眼來,冷冷向著方貴問了一句。
“對啊,我都不想學!”
方貴坦然回答,擺了擺手:“他硬要教我!”
“哼!”
呂飛巖臉上閃過了一抹不愉之色,閉上了眼睛,便不再多言。
舟艙里的氣氛,又覺得壓抑了下來。眾修都知道,呂飛巖師兄剛入紅葉谷時,也曾經想去后山學劍,但蹉跎兩年,卻一劍未成,最后只能選擇了其他的傳承,若不是有這兩年耽誤時間,說不定早就進入了清溪谷,從那之后,呂師兄便不怎么喜歡聽人提起后山。
知他不悅,便也不再專門挑起這個話題,葉真取出了一道卷軸,在人前拉開,只是說些關于這一次要降伏的妖獸之事,方貴也不插嘴,只是在旁邊老老實實的聽著。
過不多時,倒已了解,這妖獸名喚嬰啼,乃是山間異獸吞吐天地靈氣而生,被一位入深山采藥的散修無意中撞見,急忙傳信給了距離最近的太白宗,這等妖獸,天生地養,倒也不至于為禍四方,只是,它所誕生的地方,距離魔山太近,這卻十分不保險了。
萬一它被魔山散溢的氣息所影響,便有可能化作魔獸,到了那時候,便不會再這么老老實實的呆在深山里,而是為禍四方,吞食生靈,所以太白宗才要急著將它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