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無盡刀氣與幻影,盡皆消失,露出了詭異的一幕。
項鬼王一刀斬在趙太合左肋,尚有鮮血順著刀鋒滴滴滑落,殷紅如火。
而趙太合的刀卻已架在了項鬼王的脖子上,刀鋒閃著寒光,似乎隨時可以斬落下去。
項鬼王只能歪著腦袋,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住了。
……
……
“這一戰……”
場間沉寂半晌,缺月宗之主才神色古怪的輕咳了一聲,淡淡道:“諸位,畢竟是我門下項鬼王先傷到了對手,論起比試來的話,總該是我門下弟子贏了吧?”
太白宗主笑了笑,并不開口說話。
倒是其他三大仙門之主,皆看出了太白宗主的意思,也不好強辭奪理,火云老祖嘆了一聲,道:“不愧是趙宗主的兒子,果然悍勇,老刀魔,若真是比試,那自然是你門下贏了,但若是真個生死之搏,太白宗那位公子只是受了傷,而你家弟子腦袋已經落地了!”
缺月宗主冷笑道:“若是生死之戰,吾宗弟子那一刀也不會如此之輕……”
“這話倒是,不過局面總歸如此!”
玲瓏宗主笑道:“所以,這一戰只能算作平手,你們覺得如何?”
其他三位宗主聽了,皆默默的點了點頭。
就算是太白宗主,在這時候也只能默認了這個局面,沒有多說話。
趙太合直到此時,才拿開了架在項鬼王脖子上的刀,捂著左肋的傷口慢慢走了回來。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滲了出來,淅瀝瀝灑了一地,身形也有些趔趄,看起來這傷勢著實不輕,但他面無表情,只是低垂了雙眼,并沒有抬頭看自己的父親一眼,悄悄坐在了地上療傷。
出人意料的是,自己的兒子浴血奮戰,以練氣七層的修為戰平了缺月宗的天才弟子,本是一件面上有光的大事,但太白宗主居然也面無表情,看都沒有看自己的兒子一眼。
“趙師弟,那項鬼王乃是缺月宗三大真傳之一,據說還是刀道最為精深的一個,年紀輕輕便修煉出了四道刀鬼,你如今還沒進青溪谷,便能與他戰成平手,很難得啦……”
旁邊的蕭龍雀倒是低聲安慰,神色很是溫柔。
“這男人婆開始扮好人了……”
方貴鄙視的看了蕭龍雀一眼,翻出了一顆靈丹遞給趙太合:“趙師兄,拿去療傷!”
“謝謝!”
趙太合見自己戰平了項鬼王,父親卻看也沒看自己一眼,心情有些低落,但得到了方貴與蕭龍雀兩位同門的安慰,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低聲道謝,便低下了頭來。
方貴則與蕭龍雀對視了一眼,皆無聲罵道:“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