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居然覺得手臂酸軟,拿都拿不動了。
這可是自己的兵器,連兵器都拿不動了,這算怎么回事?
他臉色微白,抬頭看著太白宗主,道:“我剛剛修煉完畢,身體還沒養回來……”
太白宗主輕聲道:“不是修行的事,而是你身上的暗疾提前發作了,其實在你剛剛來到太白宗時,柳真長老便曾經告訴我你的事,知道你本源有虧,氣血不足,但這暗疾,本來應該在你闖筑基大關時才會出現,可如今,你肉身養神識,倒是更早出現了問題……”
方貴聽著這些話,已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聽宗主的意思是,難道自己就永遠也拿不起這柄劍來了?
那豈不是說,自己之前苦苦練劍,全白廢了?
難道火候君會忽然說了那么一句酸溜溜的話,也難怪白石長老與柳真長老看著自己,都是一副惋惜的表情,原來他們都看出了自己肉身出了大問題,看出自己施展不得劍道了,在他們眼里,或許太白宗主辛辛苦苦,搭上了無盡心血與靈丹寶藥,只是救回了一介廢人。
火候君那句“值得么?”,便是指此。
仿佛是看出了方貴心神大怖,神色黯然,太白宗主倒是笑著寬慰了一聲,道:“你也不必如此失落,這世間總無無用之人,也無絕望之事,你提不得劍,便施展不得九歌的劍道,但你畢竟修煉出了靈識,卻也得了別一樁好處,此前在魔山亂石谷,我便見你靈息渾厚,術法驚人,只是神魂不強,才發揮不出術法的真正威力,但如今有了靈識,便不一樣了!”
他輕輕拍了拍方貴的肩膀,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如今你若是棄劍修法,一定事半功倍,術法一道,本就與靈識息息相關,只要你下功夫,一身實力不會輸于從前!”
方貴抬起了頭,神色難掩不甘與委曲:“可劍道我練了好幾年呢!”
“劍道在你身上,誰能奪走?”
太白宗主笑了一聲,道:“待你治好了這一身隱疾,劍道說不定更上層樓!”
“能治好?”
方貴聽了,心神倒是一陣激動,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太白宗主。
太白宗主緩緩點了點頭,面色倒是顯得認真,道:“你莫看火候長老他們擔心,就自己嚇唬自己,我的看法與他們不同,實話講來,我覺得你的傷并不難治!”
“那我還擔心啥?”
方貴猛得一拍大腿,滿面都是期待:“怎么治?”
“筑基!”
太白宗主笑了笑,道:“只需要筑基成功,你便可重塑肉身,再生造化!”
方貴聽著,眼睛都亮了起來。
太白宗主卻又接著道:“難就難在你筑基是真不容易,幾乎毫無希望……”
方貴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幽怨的看著太白宗主,心里想罵人。
但接著,太白宗主忽然笑了起來:“不過還好,我早就幫你想好辦法了……”
方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