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水性楊花的賤……”
缺月宗主聽著玲瓏宗主那淡淡的回答,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憤然大叫了起來,雙眼似要噴出火來,臉上的表情更是有無著無盡的憤怒與憋屈,連聲音都變了調子。
而玲瓏宗主卻只是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水性楊花的賤人是么?還是你想說我是人盡可夫的蕩·婦·***?貪慕權勢的無恥女人?胡大風,你想說什么就說出來好了,想罵什么就痛痛快快的罵,我確實被那個人得了手,確實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又怎樣呢?”
“你……”
缺月宗主憤然戟指,話都說不出來,手掌卻顫抖個不停。
“胡道友,你太不懂女人心思了!”
也就在此時,太白宗主終于看不下去了,淡淡開口說了一句。
缺月宗主聽著太白宗主插話,立時便要將一腔怒火發泄到他的身上,但眼角卻忽然瞥見玲瓏宗主在聽了太白宗主的話后,臉上居然露出了些許黯然神傷的表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仍然讓他心里一沉,指責的話沒有說出來,反而又立時轉頭看向了玲瓏宗主。
太白宗主低嘆了一聲,向玲瓏宗主道:“既然是尊府的血脈,為何卻留在了玲瓏宗?”
玲瓏宗主柳姬面無表情,過了一會,才道:“我是玲瓏宗出身的女子,而我們玲瓏宗又是出了名的不正經,哪里有資格嫁入尊府?呵呵,連個姬妾的名份也是拿不到的,我生的女兒,自然也沒資格去做人家的女兒,便是養在了尊府,也只不過是個下人的身份罷了!”
聽她說著這些話,缺月宗主的臉色,又忽然變得復雜了起來。
有羞侮,有痛恨,也有些不忍。
玲瓏宗主柳姬面無表情,雙眼也不看人,只是盯著虛無的某處,淡淡道:“他對這個女兒還算是有幾分喜歡,不僅接去尊府養了幾年,還傳授了她一些尊府血脈的秘法,只不過,這丫頭畢竟沒有名份,留在尊府也沒有什么好前程,所以才送回了我們玲瓏宗來尋找出路,我玲瓏宗,又哪能供奉得起這等尊貴人兒?惟有秘境里面,才能讓她得些好處了!”
“無名無份,還要受盡羞侮,分明是自己養的女兒,卻要當成什么大人物供著,這可是堂堂玲瓏女仙,曾經眼高于頂的楚國第一美人啊,何時成了這等沒有骨氣的……”
缺月宗主壓不住心里的怒意,忍不住便又要出言譏諷。
但一直面無表情,像是在敘說一件小事的玲瓏宗主,忽然又生出了一番怒意,冷冷瞥了缺月宗主一眼,笑道:“不僅給人生了女兒,還要將女兒當主子供著,所以你們覺得我和你們眼中的玲瓏女仙不一樣是么?呵呵,那我倒想問,你們又好到了哪里去?”
她這時候,滿面都是譏嘲之意,冷笑道:“火云宗老祖宗借著那一道祖傳的靈脈,花盡心血祭煉出來的火行珠,一年才能有幾顆?結果呢,還不是大部分都獻給了尊府?至于寒山宗,呵呵,誰不知道你們就是尊府的一條狗,主人指向了哪里,你們便咬向哪里,更可憐的是,你們還只是一條不得寵的狗,咬人的時候沖在前面,分骨頭的時候可沒你們的事啦……”
一句話說了出來,火云宗與寒山宗兩位宗主,臉色同時變得異常難看。
但出奇的,他們居然都沒有反駁。
“就算是太白宗,你們師兄弟兩個的驕傲狂妄之名震動偌大安州,可是……”
而玲瓏宗主說了起來,眼神已經淡淡的看向了太白宗主,滿滿都是鄙夷之色:“你們花盡心血培養了出來的真傳弟子,被尊府召了過去當牛馬使喚,你們可曾說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