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貴一拍玉案,道:“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如果你以后將重心放在了劍道之中,好生養劍,以劍引動幽冥之法運轉,那你剛才說出來的那三個問題究竟還是不是問題!”
這一聲喝,便如雷霆,震得玄崖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晌之后,他才心悅誠服,起身行禮,贊道:“傳言不虛,方君果然悟性無雙!”
又一個人心滿意足的走了……
旁邊圍著的眾修,都已瞠目結舌了,心想這個楚域的小修士,怎么就如此的大膽狷狂,那可都是尊府血脈啊,他居然毫不客氣,想罵就罵,想拍桌子就拍桌子?
最關鍵的是,他如此無禮,怎么偏偏就沒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倒大楣呢?
反而被他罵過了之后,這些尊府血脈倒比起之前,對他更客氣了。
心間無盡疑問,卻還是不甘心,仍在繼續等著。
他們都直覺的感到,這件事應該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果然,第三天時無事,第四天時,卻又忽然來了兩人,這兩人也是尊府血脈,更是尊府四大姓青云、白天、玄崖、蒼日之中蒼日家的兩位子弟,平素里在尊府筑基小輩之中也是頗有名望的,他們客客氣氣的趕來,一個要向方貴請教太液真水法,一個要請教刀道。
“你這太液真水法修煉的不到家,一共才十個變化,太少!”
方貴只是聽那蒼日家的兄長說了一個開頭,便一拍桌子,給人定了性。
那蒼日家的兄長滿面羞紅,道:“此卷之上,也只推衍出了十個變化……”
“閉嘴!”
方貴毫不客氣的訓斥:“你別看這釜州太液宗的傳承里面說十個變化就夠了,可人家是什么時候的仙門?一千五百年了,這是你們家的帝尊老祖宗剛到北域的時候搶來的吧?呵呵,好好一道玄法,留在你們手里一千五百年都不知道改善,還找我過來請教什么?”
而對另一個人折服的更快:“我特么又不修刀法,你找我干什么?滾!”
雖然一個被鄙視,一個被罵了,但這蒼日家的兩兄弟,也都強忍著怒火離開了,沒有發作脾氣,反而更為謹守禮數,雖然臉上已經憤憤不平了,走的時候還沒忘了行禮。
“哼哼……”
方貴目光傲然,向四方掃了一眼,緩緩坐下,暗掐一道披風術使自己頭發飛揚。
才高莫測,氣吞山河,一派高手寂寞模樣!
而周圍那些一直看著他的安州修士們則更迷茫了:這情況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