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小兒……”
“放肆狂徒……”
“區區北域修士,焉敢傷我尊府血脈?”
方貴一腳將那排名七十二的尊府血脈踏翻在地之后,不知引起了多少尊府修士的驚怒。
他們不是想著一定會贏,只是沒想到輸的如此簡單,那人好歹也是魔狩前百之人,堂堂神殿金甲,居然一個照面之間便敗下了陣來,這未免也太快,更重要的是,他敗的方式,還是如此屈侮,見到他被方貴踏在腳下的一幕,這些尊府修士頓時一個個怒發如狂了起來。
“戮了馬蜂窩了……”
而方貴面對著外面的群情激憤,心里也微微吃驚,感覺像是犯了眾怒,自己心里也有些擔心,萬一那些人真的全都沖進來了怎么辦?
萬一惹著了尊府的金丹,甚至是元嬰,直接進來干掉自己怎么辦?
剛才一怒上頭,倒是沒顧著想這些。
不過細想了一下,發現還著實沒有什么辦法,于是干脆的心一橫,反正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眾怒已經惹了,那就惹得更大些吧,畏首畏尾放不開手腳,反而更容易壞事,故意雙手緩緩背在身后,腳下仍踏著那人,叫道:“廢話少說,不服便進來過過手!”
“你……”
外面那群尊府血脈瞠目結舌,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北域修士他們見得多了,這般狂妄的可真沒見過,這陌生的一幕,倒讓他們生出了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心里都在想,莫非這人是個瘋子?又或者……是真有本事的?
“這……這小鬼頭……”
而那些北域修士見了,則心里一時如翻江蹈海,不知道多少人,這時候已激動的手都哆嗦了起來,望著方貴在云國之中向著尊府修士大喊大喝的樣子,他們明明感覺是在找死,明明心里替他感覺擔憂又驚恐,偏偏血脈深處,居然有種無法形容的震顫感浮了出來。
“完了,完了……”
尊主身邊的趙通元,這時候從山巔上跳下去的心思都有了,心里哀嚎著:“本以為當師姐的會惹事,沒想到當師弟的也是個混不吝,這太白宗是怎么教出這么兩朵奇葩來的?”
“無知狂徒,我來教訓你!”
不過沒有讓方貴等多久,那仙臺之上,已忽然有人厲聲大喝,踏空而起,只見那人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壯碩男子,身上披著一條黑色的披風,胳膊上纏著一條白銀匹練,他大步來到了魔域之中,沉喝道:“吾乃東方神殿金甲蒼日厲煌,魔狩排名四十九,前來領教!”
說著話時,人在空中,輕輕向著方貴躬身一禮。
而方貴見他沒有一上來便動手,也是微微一怔,而后向著對方拱手還禮。
“呵,北域修士的禮節……”
那蒼日厲煌見狀,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忽然間一步踏了上來,手臂上的白銀匹練猛得飛在了半空,便像是一條靈蛇也似,輕輕一抖,便化作了無盡分身,居然使得這漫天漫地,皆成了那銀色匹練的天地,每一道匹練,都帶著鋒銳至極的煞氣,絞向了方貴小小的身軀。
“呵,尊府修士的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