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的方貴,卻只是醉的不醒人事,就在太白宗主面前,阿苦師兄與嬰啼,都還沒有回來,丹火宗的丫鬟奴仆們也都離開了,以他的修為,想查什么,絕不會有人知道。
甚至以太白宗主的修為,探查過后,方貴可能都不會有所察覺。
但太白宗主站在了方貴榻前,看了他一會之后,卻忽然笑了笑,將那乾坤袋揣了起來,然后輕輕捶著腰,慢悠悠的朝臥室里走了回去,自語道:“小孩子帶這么多錢干什么……”
……
……
“哎喲,有點頭暈……”
一夜過去,第二天醒來時方貴還覺得頭暈腦脹,慢慢的捏著自己的太陽穴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客廳里睡了一夜,窗外的陽光正顯得無比刺眼,他幾乎是緩了一會,才想起了自己昨天在丹殿里吃丹的事,不由得嘀咕了一句:“怎么這吃丹比喝酒還上頭?”
“方貴師叔,你醒啦?”
院子里一個正指揮著仆人們到處打掃的身影,一見方貴坐了起來,立馬竄到了客廳里,殷勤的給方貴端了茶上來,然后笑瞇瞇的看著方貴道:“昨天您老人家醉的可真不輕!”
“昨天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吃丹么?”
方貴喝了口茶,晃晃腦袋,醉的有點斷片。
“后來你吃著吃著吃多啦,遺憾的是沒有爆掉……”
殷勤的清風童兒接過茶盞放下,又跑了出去給方貴打來洗臉水,一邊伺候著方貴洗臉,一邊道:“然后啊,我勸你好半天,你終于不吃了,但還提了三個條件,一個是讓你師兄那狗子蛇吃個夠,我答應啦,昨天你家師兄吃到半夜吃飽了,正在那邊休息呢,你那條蛇還在吃,我看它是真要蛻化了,現在血氣已經三尺多厚,你要給它準備其他蛻變的東西啦……”
“等等……”
方貴用力搓了兩把臉,就當洗過了,拿過毛巾來擦,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直勾勾的看向了清風童兒,道:“是你勸我不要再吃的,那你家的蚊賬精給我認錯沒有?”
清風童兒看了看左右,見沒有丫鬟注意,便壓低了聲音道:“認錯啦!”
“哈哈……”
方貴聞言,頓時大感得意,把毛巾往清風童兒肩上一搭,大馬金刀的坐回了榻上,端著茶盞,蹺著二郎腿,得意洋洋,道:“那你呆會就領著我,去找那蚊帳精師姐算帳去!”
清風童兒聞言頓時一呆:“嘎?”
方貴道:“既然她給我認錯了,那我得親耳聽聽去啊……”
清風童兒一張臉頓時苦了,急忙擺手:“不能去不能去,去了就麻煩了……”
方貴把茶盞往案上一頓:“為啥?”
清風童兒頓時憋的難受,想解釋又不知怎么解釋。
“不管你昨天又去胡鬧什么了,既然好容易占了點上風,那就見好就收吧……”
正說著,太白宗主踱著步從臥室走了出來,換了一身素然白衣,正顯得仙風道骨,不似凡俗人物,他見了清風童兒卻一臉尷尬的模樣,也有些哭笑不得,淡淡的接過了話口,訓斥道:“這次就算了,以后見了,也別再提這一茬,就當是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好了……”
“憑啥呢?”
方貴見了宗主也是依然的不服氣,道:“宗主,你忘了她讓你睡馬廄啦?”
“那只是小兒一時氣話,何必與她較真?”
太白宗主擺了擺手,道:“身為男兒,總要大度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