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身邊那戴斗笠的女孩聽了方貴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不過她也只是輕輕一點,便發現別人都沒有什么反應,立刻收起了這細微的動作。
方貴看了她一眼,忽然大起好感,內心里還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不會是我認識的人吧?”
“……若不是我認識的,那就可能是看上我了!”
……
……
“道兄,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而在方貴問出了那幾個問題之后,蒼龍一脈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東土姜家年青人的話,倒讓他們很不以為然,說不知會遇到什么兇險是什么鬼?
難道就因為里面可能有兇險,便要放棄對藏經殿的探查?
就連宮商羽,也絲毫沒有退走的意思,但他終究想得比別人深些,思慮了一番之后,向著那東土來的年青人抱拳問道:“閣下說自己在遺地之中不敢輕易出手,怕沾因果……”
他抬起了頭來,道:“那倘若你出手了,會引發什么后果?”
那東土姜家人笑了笑,輕輕搖頭道:“若真讓我說,我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入遺地,便感覺道心有了陰影,有種未知的壓抑之感,便如人走懸崖,如履薄冰,想來我若出手,保留幾分實力,應當問題不大,但若是我全力出手的話,那任何結果都有可能出現!”
說著目光微轉,看向了明月小姐身邊的老白猿,道:“你也該有這種感覺吧?”
那老白猿迎著姜家年青人的目光,態度極其恭謹,緩緩低頭行禮,道:“小妖修為不比東土天驕,但入了此間,也確實有些壓抑之感,好像冥冥之中,被什么存在看著……”
姜家年青人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遺地古怪,絕非只有我們看到的這些兇險!”
聽得他一番解釋,蒼龍一脈的諸人眉頭卻更皺了些。
他們皆非金丹,倒也沒有那種感覺,雖然也確實因為這姜家年青人的話,生出了些許的懷疑,倒還不至于怕些什么,更甚者,蒼龍一脈倒有人興奮了起來,笑道:“此前我們還只擔心,會有其他的勢力闖進遺地,借境界欺人,但如此倒不必害怕了,倘若金丹境界入了遺地,都不敢隨便出手的話,那他們豈不是成了擺設,只有筑基對手,怕他什么?”
就連宮商羽亦是仔細考慮了一番,道:“既來之,則安之,便有兇險,也該一探!”
他們皆是一般的心思,反正已經到了此地,又豈會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話便調頭離開?
想想看,此前他們最大的對手,也只不過是三大仙門弟子而已,但之前看得清楚,三大仙門在前山門處被魔物吞噬,幾近全軍覆沒,剩下小貓兩三只,也已不足道哉……
……
……
一行人計議已定,那姜家年青人便也不再說什么,他入這靈寶閣,算是借了蒼龍一脈的力,而提醒他們一句,則算是還了這因果,至于他們退走還是深入,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如此想著,他便也大袖飄飄踏出了殿外,與那幾位少年一起向山前藏經殿行去。
這一方遺地,或說是曾經的上古神冥宗,極為廣大,如今方貴等人只是在其主峰而已,但一路行來,便見到了無數的宮殿樓閣,大都已破落,沉默死寂,誰也不知道這些宮殿里面有沒有什么遺留的機緣,但畢竟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藏經殿,便也沒心思進去看了。
而有了這些東土來的人同行,他們速度倒也快了許多,這遺地之中,亦有不少魔物游蕩,極是兇險,但有了那東土姜家人在身邊,得到了他的氣機遮掩,那些魔物居然都對他們視而不見。
最神奇的一次,方貴他們距離那魔物不過數丈距離,甚至那魔物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但迷茫的抬起了頭來,感應半晌,卻也沒能察覺到他們存在,又慢慢游蕩走了。
“跟著這幾個人探索遺跡,簡直就是白撿造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