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擅長望氣之輩此時看來,但可見他們的氣機交織,遮天蔽日,淹沒整方大殿。
“若你們不同意……”
龍庭王叔敖嶙已森然低喝:“那恐怕就……”
“既是如此……”
但也就在這時,太白宗主輕輕開口,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臉色,似乎顯得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平靜與凝然,目光緩緩從幽谷之帝、陳康老修臉上掃過,甚至還揮袖拉著息家家主坐了下來,輕輕開口道:“他們代表的本就不是自己,此來也只是遞些話兒過來,既然已經將該說話說了,那便不必再多言什么!”
說著垂下眼瞼,道:“你們幾位,出來拜見前輩們吧!”
眾皆寂寂,面面相覷,不知他這話是對誰說的,又不知這時候拜見什么前輩。
也就在眾人一片詫異之中,此時的仙殿后堂里,便見幾人走了過來,為首一個,是個生得敦厚老實的男子,一雙眉毛垂了下來,顯得臉色有些發苦。第二個,是位白裙的女子,模樣生得嬌媚,只是似乎帶了些鬼氣。而第三個,卻是一位身著黑甲的中年女子,身材曼妙。
他們三人看起來修為不弱,但也并沒有強到讓人一眼看去,便為之側目的程度。
而在他們更后面,居然是一群看起來非常年青的太白宗弟子,有人認得,其中那位模樣老成的,乃是太白宗主趙真湖的獨子,趙太合,一位身材雄偉,身穿銀甲的女子,乃是太白宗弟子蕭龍雀,除他們之外,還有顏之清、許月兒、張無常、孟留魂等等幾人。
這些人身上的氣機或強或弱,但乍一看去,也都沒有什么出挑之處。
在這等肅殺時候,太白宗主對正事不表態,卻忽然將這些弟子喚了出來,頓時搞得整個大殿之中,所有人都神色狐疑,不解真意,就連殿內的氣氛,都有些古怪了起來。
一片沉默里,龍庭王叔敖嶙忽然喝道:“太白宗趙道友,你究竟在搞什么玄……”
“北域,已吃夠了苦楚!”
太白宗主緩緩開口,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敖嶙的話,直接打斷,輕輕開口道:“旁人覺得我們是為爭霸也好,是為奪取尊府底蘊,為自身謀利也罷,是為名也好,為野心也罷,惟有一點是真,尊府入主北域一千五百年,斷了北域脊梁,絕了北域命脈,這樣的事情已經太多,也太久,所以如今我們有了機會,改變這個命運,那所有人的底限,便是為此事出力!”
龍王叔敖嶙一次次被打斷,早就滿腔怒火,喝道:“這時候了,誰耐煩聽你講……”
“凡逾此線者,皆為我北域大敵!”
太白宗主忽然開口,一身怒意前所未見,厲喝:“太白宗弟子,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