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念頭之下,原本眾修聚集,想著朝仙宗使者一出現,立馬噴他一臉唾沫星子的計劃頓時被打亂,還不等有人反應過來時,朝仙宗的三位使者,便已登上棲梧臺去了。
地上只留了一堆首級,烏蠅亂飛,血污橫流。
天上尚留著那幅畫面,十萬精兵嚴陣以待,似乎隨時便可踏上征伐之路!
……
……
“朝仙宗伯賞奉月,拜見仙盟諸位長老!”
踏上了棲梧臺,朝仙宗眾使者之中,走在了最前首的白袍年青人,便遠遠的揖手為禮,自報家門,他初到時,威風凜凜,神威激蕩,但在這時,倒像換了一個人,極為有禮!
“伯賞奉月,凌金、問幽山……剩下這位,想是楚江帝?”
棲梧臺上,早已盤坐了三位修者,居中一人,正是太白宗主,左首是古通老怪,右首是息家家主息燭,自雪州奪權以來,他們三人便是整個仙盟的實際權柄掌控者,如今與朝仙宗使者相見這等大事,自也是他們三人接待,而其他的長老,或有要事,未曾趕來,又或是像幽帝、陳康老修等等,自那一次大變之后,便皆已深藏其身,極少在眾人身前露面了。
息家家主第一個開口,直接喝出了那三人的身份,淡淡笑道:“朝仙宗九大長老,名動天下,而如今剩下的六人里面,居然又一次來了四位,倒著實讓我仙盟,面上生輝!”
聽得這話,那朝仙宗三位黑袍老者里,臉上都隱約閃過一抹不快。
眾所周知,朝仙宗本有九大長老,以金木水火土,日月風雷為名,各修一道術法,可是在此之前,朝仙宗曾有三位長老應安州尊府之約,攻打太白宗,結果便葬身于太白宗山門前,不僅是他們三人,便是連他們帶了過去的圣女白幽,也自那一戰之后,成了太白宗弟子。
如今太白三英里面,便有她一個。
“此等大事,朝仙宗何敢小覷,若非總還需要有人在山門坐鎮,主持大局,怕是我朝仙宗六位長老齊至也不為過,呵呵,息前輩說這些話,可是讓我朝仙宗汗顏了……”
倒是那位身穿白袍的伯賞奉月,笑著開口,似乎分毫不為所動。
“既然你家老祖已經將朝仙宗大長老之位傳給了你,你我便是同輩,不必高抬于我!”
息家家主望著伯賞奉月,輕輕搖頭,道:“不防直言,你朝仙宗來,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那位白袍年青人坐在了仙盟三位長老對面,另外三位黑袍長老,便也在他邊坐著,只是皆比他遠了半個身位,看樣子他在朝仙宗雖算是年青一輩,又是繼承了老祖的長老之職,但在身份上,卻還比其他幾個長老還要強些,落座之后,便先凝神半晌,似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他才緩緩抬起了頭來,臉色顯得一片凝重,沉聲道:“諸位前輩在上,還請聽我朝仙宗一言,我朝仙宗此來,并無半點私心,只愿為我北域,盡一分心力……”
周圍人皆寂寂,沒有人接他的話茬,也沒有人表情變化。
伯賞奉月緩緩嘆了一聲,道:“想來諸為前輩也知道,當年我朝仙宗先輩,也是錚錚鐵骨,一腔熱血,只是被帝尊逼迫,無奈低頭伏首,只是縱是如此,心間卻也未有一日,不思將尊府逐出北域,其實早在北境之亂以前,我們朝仙宗便已暗中布局,不惜冒著被尊府發現,覆滅山門之兇險,不段籌謀準備,就為了有朝一日,可以趁勢而起,逐尊府于南海……”
“而今,天道垂憐北域,賜下良機,助我北域仙門崛起,眼見得驅逐尊府之大好良機,便在眼前,我朝仙宗又怎會不曉大局?自然聞弦而動,連落三州,只愿前來,加入仙盟,共商大計,十萬仙軍,枕戈以待,恨不能立時與北域眾仙,齊逐尊府,以遂平生之志!”
“……”
“……”
聽得他慷慨激昂,一臉肅穆,甚至聲音里,都運轉了真力。